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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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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記錄] 國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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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2:31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二十八節(jié) 脫離
作者:我是特種兵
‘雪鐵龍’在公路上風馳電掣,公路邊上稀疏的樹木在我們的視線里連成一線。把車窗搖開一點縫隙,涼爽的夜風吹進我汗津津的懷里舒服極了!背后傳來連續(xù)的爆炸聲,回頭看去,軍營上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被烈火托著的蘑菇云。拉開衣領讓風吹拂著我的胸膛,我舒服的把自己埋進座椅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活著把隊員們帶出來了。
想想剛才的彈藥庫前的驚險場面我不由得心頭火起,對著坐在前座上的馬純新一個‘爆栗’打過去:“媽的!你小子給我玩什么心跳?再晚一點起爆,就把我們一鍋端了,嚇的我全身冒汗!”看被汗水浸的濕達達貼在身上的衣褲,我接著說道:“回去后罰你們?nèi)齻給我們洗衣服!”
馬純新的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說話的聲音出奇的大:“頭兒,你老人家干什么打我頭?沒聽說過嗎:‘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可看不可摸!’更何況你這是在用力打!”
“還不該打?你差點把我和土耳其的坦克一起炸嘍!”
“頭兒!你說什么?我聽不清,你說話聲音大點!”馬純新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媽的,我忘了馬純新的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白廢了一頓口舌!
任務完成得順利隊員的情緒非常興奮,司馬湊到馬純新的耳邊大聲說:“老馬,頭兒說了,要罰你給他洗衣服!”
“為什么?”馬純新愣愣的看著司馬。
“因為剛才坦克就在他的身邊爆炸,頭兒他老人家嚇得尿了一褲子!”說完,司馬立刻全身繃緊準備挨我打。
沒等我出手,馬純新已經(jīng)伸手過來摸摸我的褲子:“頭兒,您老人家真的尿褲子了!”
我差點沒背過氣去:“馬純新!你被震傻了,司馬的話你也信?你摸摸看司馬的褲子濕不濕!”
馬純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縮回去,順手在司馬的臉上抹了一把:“頭兒,真的尿褲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司馬情急之下忘了坐在車里‘嗷’的一聲站起來,頭重重的撞在車頂上疼得呲牙咧嘴,引得我們哄堂大笑。
我們停車的岔道口到了,小許直接把車開進樹林。
跳下車我說道:“趕緊換衣服,準備突擊變電站!小許在美洲豹和雪鐵龍上裝上詭雷和燃燒彈,馬亮平、猴子在我們的退路上埋設磁力起爆雷。再有十五分鐘從伊斯坦布爾市區(qū)趕來增援的部隊就到了,我們在請他們嘗嘗鮮!”
隊員們低聲笑著應了一聲,換上衣服各自去忙了。五分鐘后,我們開著從酒店‘偷’來的車,關閉車燈沖出樹林向伊斯坦布爾的外環(huán)線奔去。小許從車窗里探出身去,用遙控裝置解除了磁力起爆雷的保險。開了不到五公里,遠遠看見亮著大燈長龍般的增援車隊迎面開過來,媽的,來的好快!
“快!把車開進路邊樹林,準備戰(zhàn)斗!”
隨著我的喊聲,兩輛車顛簸著沖進黑漆漆的樹林深處。隊員們飛快的跳下車套上我們帶來的美制作戰(zhàn)服,利用樹木掩護拉開防線。小許和司馬手忙腳亂的揮刀砍下一堆樹枝、亂草,蓋住燙手的發(fā)動機蓋和排氣管。
簡單的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這個樹林縱深很淺背后是一條小河,如果打響對我們的防守非常不利。揮手叫司馬過來我小聲說道:“你帶上四個人,去小河邊在我側(cè)翼建立防線。如果接火,你們從側(cè)翼狠狠的突一下打亂土軍的陣腳后,馬上穿過我的火力覆蓋面后撤渡過小河建立陣地掩護我們過河!”
司馬點點頭,掏出防紅外的油彩抹在裸露的皮膚上,揮手帶著小許、猴子、大李、馬亮平貓著腰跑走了。
一架直升機轟鳴著從樹林上空掠過,緊接著公路上擔任尖兵的兩輛‘武士’步戰(zhàn)也急匆匆開了過去。干隊馬上就要上來了,我把頭深深的埋進草叢里,但愿沒有開著大燈也帶夜視鏡的神經(jīng)病,我知道,樹枝是絕對不能完全擋不住汽車發(fā)動機這個巨大的發(fā)熱源的。只要是被發(fā)現(xiàn),在直升機的追蹤下我們不可能脫身。
一輛輛步戰(zhàn)、裝甲運兵車、卡車、吉普車、指揮車,閱兵一樣的從我們的面前隆隆開過。我們伏在草叢里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正在行軍的部隊。只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要說‘步戰(zhàn)’了,就那些架在眾多吉普車上的重機槍就可以把我們打得屁滾尿流。
將近一公里長的行軍縱隊終于過完了,按他們的行軍速度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觸發(fā)我們埋在岔道口的磁力起爆雷。到時,他們肯定會仔細搜索附近地區(qū),我們藏身的這片樹林也注定逃不過。
隊員們在悄悄的向我靠攏,我向樹林邊上指了指,馬純新飛快的跑過去看情況。突然,馬純新一個魚躍竄進草叢里。我連忙豎起左手掌,隊員們“唰”的一聲隱沒在草叢里不見了。
一輛美制的M113裝甲運兵車,屁股后面冒著黑煙發(fā)動機帶著“噼噼啪啪”的聲音,老牛喘粗氣一般的停在樹林邊。一名頭戴防撞帽駕駛員摸樣的土耳其士兵,從頂窗里鉆出來跳下車,罵罵咧咧的用力踢了裝甲車一腳,裝甲車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聲,接著就是幾公里以外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我們埋設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條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著快掉下來的帽子驚呼道:“我的真主啊!車隊遇襲了!”
裝甲車門連續(xù)打開,七八名士兵驚訝的跳下車來向爆炸的方向觀望。幾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槍墩在地上大聲喊道:“該死的恐怖份子!萬能的真主啊,為什么不懲罰他們!”
“懲罰?我們是來懲罰你們的!”我冷笑著向司馬做了個包抄的手勢,然后帶著其余的隊員無聲的向樹林邊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連傳來兩聲劇烈的爆炸聲,接著就是瘮人的慘叫聲和密集的槍聲。側(cè)耳聽了一下,打得都是連發(fā),應該是搜索的士兵觸發(fā)我們留在車上的詭雷和燃燒彈,黑暗中看不清目標在胡亂的打槍壯膽。我們已經(jīng)迫近到距離裝甲車不到十米的距離,我隨手抽出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叼在嘴上。
突然,留在M113上的重機槍射手,無意間向樹林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我們,驚慌的喊道:“樹林里有人!”說著,橫著身體把勃朗寧重機槍向我們轉(zhuǎn)過來。
“打!”隨著我的低喝聲,我手中的MP7吐著火舌撂倒射手。這個時候新兵老兵的不同一下子顯示出來!幾名土耳其老兵在我“打!”字剛出口的時候,已經(jīng)翻滾著躍到了裝甲車的側(cè)面利用車體的掩護脫離了我們火力面,瞬間就從車下向我們射來密集的彈雨,而傻愣愣還在尋找目標的五名新兵這時已經(jīng)帶著滿臉的驚訝在我們的彈雨中咽氣了。
密集的子彈打的身邊的草葉亂飛,我跳躍著躲在一顆大樹后面掏出顆美制M67手榴彈,用土耳其語大喝一聲:“手榴彈!”,怕爆炸聲引起土軍干隊的注意,沒有拉保險甩手投到裝甲車下。土耳其士兵聽到了我的喊聲,驚慌的后退著找隱蔽,火力頓時減弱。這時,迂回到位的司馬等人乘機躍出樹林平端著槍,子彈像潑水一樣掃過去。剩下的四名土耳其士兵沒有想到側(cè)翼受襲,被密集的彈雨掃得仰面跌倒見他們的真主去了。
不用我再下命令,隊員們抽出92F在每個尸體的頭上補了一槍,隨手把尸體作戰(zhàn)背心里還是滿滿的彈匣掏出來裝進自己的懷里。忙完了這一切,遠處的槍聲還在零星響著。把尸體抬上裝甲車,小許和馬純新跑進樹林去開車。我們跪姿據(jù)槍圍著裝甲車警戒著四周。聽著遠處還在零星響著的槍聲,‘猴子’不屑的說:“操!就這素質(zhì)和土匪沒什么區(qū)別!給我一個團,我端了他一個旅!”
“你指揮得了一個團?”聽見猴子的‘豪言壯語’,司馬撇撇嘴說:“給你一個步兵連,你都玩不轉(zhuǎn)!”
猴子不滿的反駁道:“什么?一個連我玩不轉(zhuǎn),我可是石家莊陸院的高材生!”
“還高材生呢,差點被趕回來!”
小許和馬純新開車沖出樹林,我連忙打斷他們的話:“閉嘴!上車!”
小許和馬純新把油門踩到了底,發(fā)動機發(fā)著變了調(diào)的吼聲邁數(shù)表指針指向了時速180公里。饒是這樣還差點被飛過來的直升機發(fā)現(xiàn),要不是小許和馬純新手疾眼快一把方向沖進有山體掩護的彎道,我們能不能脫離險境還真是個問題。
趁著土耳其方面沒有搞清情況,伊斯坦布爾還沒有戒嚴,我們順利沖進市區(qū)。市區(qū)里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爆炸后的恐慌情緒還沒有波及到市區(qū)。在伊斯坦布爾外環(huán)的高速路上向西北跑了十五分鐘,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收費站。我們離開了高速路,駛上了一條狹窄的便道。
在路邊一片生長的郁郁蔥蔥的喬木林中,倒著駛出一輛集裝箱貨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阿普杜拉跳下車打開后車門拉出跳板,焦急向我們揮手:“快!快!”
跳下車,小許把車開進了集裝箱里下車側(cè)身走出集裝箱。阿普杜拉立刻操縱著升降機把車抬離了箱底,馬純新把另一輛車開了進去。
“車要怎么處理?”我向正在鎖車門的阿普杜拉問道:“送回去太危險了!”
“我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丟了就是,實在不行就丟到海里去!樹林里有你們需要的東西。順著這條路一直向西走十公里見路口向右拐,順著排污河道向北走七公里,就看見目標了!”說完,阿普杜拉向駕駛室跑去。我低聲向他喊道:“路上小心!”他揚揚手是一聽到,發(fā)動貨車開走了。
樹林深處,一輛桔紅色的箱式工程車停在那里。馬純新?lián)Q上桔紅色的工作服開車載著我們向變電站開去。一路上靜悄悄的,夜風把公路兩邊生長旺盛的燕麥清香送進車里。隊員們用自己最喜歡的姿勢躺在座椅里,叼上一支煙放松著緊張的神經(jīng)。十公里的路程,一支煙的工夫就到了。拐下公路開了兩百米,一道兩米高的鐵柵欄門攔著了去路。撞開鐵柵欄門馬純新直接把車開進了,干枯而又寬闊的水泥河道。順著坑洼不平的河道奔馳了十幾分鐘,幾十個頂部亮著一閃一閃紅燈的避雷塔映入我們的眼簾,變電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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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3:23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二十九節(jié)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二章再戰(zhàn)大西北第二十九節(jié)中國制造(一)
第二十九節(jié)中國制造(一)
爬上河堤蹚過一片亂草地,我們接近通往變電站的公路。悄悄的探頭望去,變電站的大鐵門緊緊的閉著,門前孤零零的停了一輛警車,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坐在車頭吸著煙乘涼。看來小土已經(jīng)注意到變電站的重要性了!我不由得暗暗想到:既然注意到了變電站的重要性,為什么不增加兵力駐守,只留了兩個靶子讓我們打?還是做好了埋伏等著我們來自投羅網(wǎng)?
司馬見我緊皺眉頭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會不會是站門崗的警察,國內(nèi)重要部門前不是都有武警站哨嗎?”
“不太像!”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見有固定的崗亭和必要的攔阻設備。看那兩個警察的懶散樣子,也不是專門用來警衛(wèi)的好像是街頭的巡警!”考慮了一會我接著說道:“小心為妙,不要中了小土的埋伏!一號、三號從河道里迂回過去聽我的命令摸掉警察,二號架設熱成像儀縱深搜索,七號、八號、九號撤到河對岸建立火力支撐點!行動!”
隊員們提著槍無聲的散開了,很快我的耳機里傳來兩組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隊員到位了。小許抱著熱成像儀把我們四周掃了一遍,輕輕的碰了我胳膊一下,向我做了個“OK”手勢示意情況正常。悄悄的探頭看去,兩名警察還在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
“一號,行動!”
司馬和馬亮平躬起身體正準備躍上路面。猛地,一直抱著熱成像儀監(jiān)視的小許發(fā)現(xiàn)了情況,超越過我直接指揮道:“一號停!一號停!有情況!”司馬和馬亮平的身體立刻變得像一團柔軟的絲綢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過了兩分鐘的樣子,變電站的鐵門打開了一道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走出來說道:“兩位警官辛苦了!外面的天氣太熱了,不如去我的辦公室坐坐。我打開了空調(diào),準備了上好的咖啡。”
“謝謝主任的好意!謝謝主任的好意!”兩名警察笑著連聲說道:“今天就不去打擾了,再過上幾分鐘我們就要回去交班。這幾天發(fā)生了幾起大案,變電站在我們的轄區(qū),我們不放心,路過這里順變過來看看,沒有什么事情我們就走了!”說著和主任擁抱了一下,轉(zhuǎn)身上車走了。主任對著遠去的警車招招手,關上鐵門回去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是來例行巡邏的警察,小土的反應如此緩慢就怪不得我了,起身命令道:“拋射石墨榴彈!”
立刻,馬亮平、王官賓、馬純新半跪起來,拉開加掛在M4A1步槍下的M230榴彈發(fā)射器,裝填好40毫米的石墨榴彈瞄準避雷塔環(huán)繞地區(qū)的上空,“嗵!嗵!”的每人五發(fā)連續(xù)打過去。我瞄準架在路邊電線桿上的通訊線,開槍打斷了它。我這樣做也是聽天由命,如果變電站還有一條地下通訊線,我們還是阻擋不了他們發(fā)出警報信號。
不長時間,避雷塔環(huán)繞的變電工作區(qū)上空,漂滿了一朵朵的小降落傘。每個降落傘下面吊著一個雞蛋大小的彈體,晃晃悠悠的漂下來。距離地面還有五十米,第一批打出的‘雞蛋’瞬間炸出眩目的火光,緊接著就是第二批、第三批……。借著連續(xù)的爆光,肉眼都可以清楚的看見滿天的黑色粉末飄飄揚揚的撒落下來。
變壓器、高壓線等電力設備上落滿了石墨纖維,幾萬伏特的短路電流產(chǎn)生的電弧立刻汽化了石墨纖維并使石墨涂復在電力設備上,加劇了短路破壞效果參生了放電現(xiàn)象。
高壓線上的“嗞嗞”放電聲不斷,一道道閃電般電弧不斷的擊中其他的電力設備。幾十個巨大的變壓器“嗡嗡”的短路聲大作,過載引起的高溫煮沸了變壓器油濃煙直冒,終于,隨著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幾十臺變壓器燒成了一只只火炬!一條4萬伏的高壓線被過載的高溫熔斷了,拖著一路的電火花蕩來蕩去不時引燃易燃物。變壓工作區(qū)燒成了一片火海,燒熔的鋁水滴滴嗒嗒的落下來。
變電站的工作人員根本不敢靠前,望著熊熊大火無奈的站在控制中心大叫大嚷,立刻招來了我們發(fā)射的石墨榴彈,石墨榴彈穿過玻璃窗在室內(nèi)炸開,幾名被碎玻璃劃傷的工作人員高聲慘叫著,變電站唯一還亮著燈的地方也變得一團漆黑了。
任務已經(jīng)完成,我低喝一聲“撤!”司馬拉下頂在頭上的“巴拉克拉法”帽遮住臉,跳上公路端著AUG對空掃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語高喊道:“殺人者償命,我們?yōu)樗廊サ牡苄謧儓蟪饋砹耍 ?br /> 奔跑中我對追上來的司馬嗔怪道:“喊那一嗓子干什么?畫蛇添足!”
“給卡拉特那孫子找點事情作!”司馬嘿嘿笑著說:“我不喊那一嗓子,土耳其報紙肯定會把今晚的事情按在拉登頭上。剛才我那么一喊,明天一見報,還不蹦出幾十個恐怖組織拼命的叫喊是他們做得!讓小土一個個去排查吧,忙死這幫孫子!”
“見個屁報!卡拉特早應該知道我們來了,只是沒有想到我們會這么快動手。變電站被襲擊的消息一定會變成操作失誤的!”
司馬癟著嘴不說話了,小許幸災樂禍的湊到司馬的臉前嘿嘿直笑,惹的司馬伸手推了小許一把說道:“去!去!去!領導們談話,你湊過來干什么?”
遠遠的可以聽見市區(qū)上空嘈雜的警報聲,隱隱約約看見幾處火光正在劇烈的燃燒。此時的伊斯坦布爾大部分市區(qū)處在黑暗中,失去了往日夜間的燈火輝煌。一切靠電力發(fā)動的東西,全部休克。光明變成黑暗,運動變成僵死,聲音變成寂靜。往日燈火輝煌的伊斯坦布爾大橋,此刻如同一個巨大的骷髏死氣沉沉的蹲在海峽上。上千人被困在伊斯坦布爾只有600米長的地鐵里,新城區(qū)一座座摩天大樓黯然無光,失去了往日的魅力。上萬人被困在里面,上千人還留在吊著半空中的電梯里。公路上沒有了紅綠燈指揮,交通立刻擁堵,煩躁的司機們按響的喇叭聲響徹夜空。成千上萬的人因為停電來到街上,給小偷們創(chuàng)造了大量致富的機會。蟄伏在低層的歹徒現(xiàn)在如魚得水,借著一點燭光大模大樣的砸開店門搶劫。趁著混亂,我們換好便衣藏好武器沖進了伊斯坦布爾市區(qū)。
這里是伊斯坦布爾老市區(qū)的一個骯臟的角落,如同所有城市的貧民窟一樣滿眼都是破敗的建筑;狹窄的的街道;遍地的垃圾臟水;還有被涂的花花綠綠的墻壁。穿過這里,在前進五公里就到了我們的下一個目標――自來水公司。
擦了一把汗,我看了一眼GPS,算算我們已經(jīng)跑了八公里,距離目標還有還有八公里。時間緊迫,揮揮手,我?guī)ь^加快了速度。
貧民窟里經(jīng)常停電,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混亂,居民們?nèi)宄扇旱臄D在路上乘涼。遠遠看見十條大漢急匆匆的奔過來,知趣的把頭扭到一邊,只有一些小混混摸樣的人物不服氣的盯著我們看。當看清我們遮住面孔“巴拉克拉法帽”和提在手里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時,把我們當成來尋仇的黑社會份子,嚇的連忙扭過頭去悄悄的溜進小巷里。
乘涼的人越來越少,遠處傳來摩托車發(fā)動機的吼叫聲和嗷嗷的怪叫聲。幾名盤腿坐在路邊喝茶的老者,看見我們跑過來。驚慌失措的跳起來,顧不上收拾東西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仿佛是我們是瘟神。街上的人轉(zhuǎn)眼間不見了。
媽的!會不會有埋伏!我連忙抬手命令部隊停止前進。準備好武器,我豎起手指做了個“V”字型手勢向前一指。隊員們立刻交錯掩護著分成兩隊,隱蔽在街道兩邊向前搜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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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3:43 | 只看該作者
順利的通過了街道,我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報廢汽車堆積場。摩托車的吼叫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鉆進一輛破車悄悄看去,十幾個熊熊燃燒的汽油桶把破汽車圍成一片空地照的雪亮,八九個小流氓正騎著摩托車圍著空地中間燃燒的汽油桶打轉(zhuǎn),還有十幾個躺在一邊在吞云吐霧。媽的!我在心里罵了一句,怪不得居民們拼命躲閃,真把我們當成來火拼的黑社會了!
看著四周還在調(diào)整呼吸的隊員們我說道:“走!我們進去!”
“零號!正事我們還忙不過來呢,管這閑事干什么?”司馬不滿的說道:“這種事情應該讓小土自己來處理!”
我壞笑著說:“跑了將近十公里,你不累嗎?”司馬頓悟,一拍腦袋隨我走進廢車廠。
把長槍藏好,我們翻過一垛垛破汽車來到中間的空地上。騎摩托車的小混混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八輛摩托車一字排開向我們直沖過來,距離我們十幾米的時候剎車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把提著92F的右手藏在身后,用左手遮住摩托大燈刺眼的亮光,微笑著用土耳其語說道:“我們來搶劫!”
小混混們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爆出一陣哄堂大笑。一個嬉皮士摸樣的小混混得意的說:“媽的!用條內(nèi)褲遮住臉就了不起了。搶劫?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告訴你,這里是‘黑魔鬼’的地盤!老老實實的把包放下脫光衣服,滾蛋!不然,割下你們的小弟弟!”
小混混們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發(fā)動摩托車把我們圍在中間。一名赤裸著上身,鼻子上有鼻環(huán)嘴唇上有唇環(huán)耳朵上有耳環(huán),就連肚臍眼上也穿了環(huán)的大漢跑過來,囂張的說道:“讓你們脫光衣服沒聽見!是不是想讓我們幫忙啊!”
我笑著向他說道:“你是他們老大嗎?”
“靠!問我們老大干什么?”突然這個家伙露出讓人惡心的淫笑:“明白了,你們是為了那兩個妞來到吧!我們已經(jīng)玩兒完了,要不要見見她們?這兩個扭真他媽的舒服!”說完一揮手,戴在陰影里的兩個流氓,拖著兩個一絲不掛雙手反綁被堵著嘴的女孩子走過來。
這兩個女孩子頂多也就是十四五歲,已經(jīng)被蹂躪的站不住了,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下身還在不停的流血,雙眼無助的望著我們那眼神讓人心碎。我心頭的怒火騰騰直冒,隊員們的牙咬得咯咯響。
這時那名大漢還在不知死活的抓住小姑娘頭發(fā)淫笑著說:“想不想聽聽她們的叫床聲,需要的我可以免費表演一下!”說完,伸手在小姑娘還未發(fā)育成熟的胸部,狠命的擰了一把。
這簡直就是一群人渣!我抽出92F,抬手打爆了大漢的頭!早已怒火中燒的隊員們,端著MP7橫掃過去,流氓們慘叫著從摩托車跌下來抽搐幾下,帶著滿臉不相信的表情下地獄去了!一名始終留在后面的流氓,怪叫著調(diào)頭就跑。摩托車刺耳的怪叫著前輪豎起,瘋狂的向出口沖去。站在我身邊的大李吐出一口氣,G3SG1狙擊步槍槍托剛著肩就扣動了扳機。“噗”的一聲輕響,摩托騎手應聲落馬。
在陰影里吸毒的幾名流氓聽見動靜,嚇的一躍而起抱著頭“嗷嗷”叫著向廢車隊跑去,邊跑邊回頭用手槍還擊。
“滅掉這群畜生!一個不留!”我怒吼著,緊跑幾步把一名快翻過廢車堆的流氓打下來。隊員手中裝了消音器的MP7,響了幾聲沉悶的點射聲,整個場地安靜下來。只剩下遍地的尸體和打掃戰(zhàn)場的隊員。
兩名小姑娘已經(jīng)被血腥的場面嚇暈了,司馬從尸體上扒下幾件血污較少的衣服蓋在她們身上跑過來問道:“零號,這兩個人怎么處理?要不要……”說著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用了!松綁,放她們走!”我搖了搖頭說道:“卡拉特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了!”
“警察來了會追蹤到我們的蹤跡的!”
“今天夜里,有可能明天的這個時間,警察都趕不到這里!現(xiàn)在伊斯坦布爾已經(jīng)亂成一團,通訊應該也暫時中斷了,警察應付市區(qū)里搶劫殺人還忙不過來,這里死了幾個為非作歹的流氓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小姑娘我接著說道:“她們也不會主動去報警,除非是不想活了!如果被她們的父兄知道她們被強奸了,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會在第一時間殺了她們!”
司馬吐了吐舌頭說道:“伊斯蘭國家里婦女的地位這么低呀!”
“中東某些伊斯蘭國家現(xiàn)在還在實行一夫多妻制,你不知道嗎?”拍拍司馬的肩膀,我向隊員們說道:“收拾一下,準備出發(fā)!”
“零號,這里還有一個活口。聽口氣是個頭頭!”耳機里傳來大李,平穩(wěn)的報告聲。叫上司馬,我連忙向大李方向跑去。
一個膚色黝黑雙腿被打斷的壯漢,喘著粗氣癱在地上目露兇光的盯著他身邊的靜靜站著的大李。看見我跑過來惡狠狠的喊道:“不管你們是哪條道上的,這個仇兄弟們一定會給我報的!”
“堵上他的嘴!”
司馬脫下壯漢的襪子塞在他的嘴里。我從司馬身上抽出戰(zhàn)斗刀揮手割開了壯漢的右側(cè)項動脈。躲過急射的污血,我拉著他的手按住傷口,盯著壯漢滿含驚恐的眼睛微笑著說道:“用力按住傷口,你會多活半個小時不過這樣會很痛苦。如果你忍受不了,松開手,一分鐘內(nèi)你就會去地獄報道!”
壯漢掙扎著用兩只手拼命按住傷口,我微笑著說道:“好好享受痛苦吧!畜生!”說完,騎上小許推過來的摩托車戴上頭盔,我們向目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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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4:27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節(jié)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二章再戰(zhàn)大西北第三十節(jié)中國制造(二)
第三十節(jié)中國制造(二)
戴著摩托頭盔擋住面容,我們沖出貧民窟肆無忌憚的穿行在塞滿汽車、人群的大街上。摩托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裝在車頭上成排的蝸牛式喇叭聲,嚇的人行道上平民尖叫著給我們閃開一條通道,維持秩序的警察滿頭大汗的擠過來,我們早已經(jīng)遠去了,只好對著我們的背影拼命的大喊大叫。
繞過一片騎樓式的建筑,我們駛上了去自來水公司水廠的公路。這里應該是郊區(qū)了,路邊的建筑無越來越少路面上也沒有了亂跑的市民,前進速度大大加快了,不到三分鐘目標出現(xiàn)了。自來水公司水廠有備用的發(fā)電機,所以并沒有受到停電的影響依舊燈火通明,隱約還可以聽見加壓泵房電動機轟轟的運轉(zhuǎn)聲。我們把摩托丟在一個小小的雜貨鋪前,離開公路徒步向目標摸去。
距離八百米,在一片坑坑洼洼的草叢中我揮手示意部隊停止前進,對著圍攏過來的隊員我輕聲說道:“一號、二號、九號留下偵察,其余兩翼警戒!”
一陣輕微的金屬撞擊聲后,隊員們整理好裝備無聲的走了。小許架好大功率的熱成像儀開始掃描,我和司馬、大李三人端著紅外望遠鏡對自來水公司水廠正面進行無縫隙搜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幾個沿著固定路線行走的維護工人,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目標,小許的熱成像儀只比我們多發(fā)現(xiàn)了兩名躺著的工人。
小土不會這么笨吧?我們搗毀了變電站,自來水公司水廠竟然不派人駐守!我抑制住吸煙的欲望,拔了幾棵小草放在嘴里嚼著繼續(xù)想到:會不會小土已經(jīng)想到了我們回來襲擊,已經(jīng)埋伏好了人員等我們來上鉤?
“零號,別猶豫了!”司馬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小土不會這么快趕到的,你沒看見城里車堵得厲害嗎!”
我揮手示意司馬住嘴,打開電臺輕聲說道:“六、七、八號,后撤二百米對我后方警戒,三、四、五號,前進二百米掩護一二號抵近偵察,零、九號掩護!行動!”
耳機里傳來兩組輕微的叩擊聲,擔任警戒任務的隊員到位了。小許和司馬背上偵察裝備,橫向移動到一條半米深的排水溝里,匍匐著向自來水公司爬去。我和大李架好G3SG1狙擊步槍搜索著我們的正背面。
司馬和小許的背影在我的瞄準鏡里若隱若現(xiàn),掠過他們的背影我仔細的搜索自來水公司水廠的高層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馬他們前進方向的角度。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氣。
在亂草中找了好一會,在幾棵晃動異常的小草幫助下,我才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前進道距離自來水公司水廠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司馬。瞄準鏡掠過他們我快速的把他們的前進方向又掃了一遍。
忽然,在快速移動的紅外瞄準鏡里,一個微弱的紅色亮點一閃而過。我的心頭猛地一震,有埋伏!連忙在喉頭送話器上急促的叩擊了三下發(fā)出警報,司馬和小許立刻隱蔽在草叢里不動了。我連忙用紅外瞄準鏡快速的向右搜索,發(fā)現(xiàn)了!在一個車間房頂上的通氣管后面,一個微弱的紅點在慢慢消失。我把大李叫過來輕聲說道:“十一點方向!車間房頂通氣管后,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
大李調(diào)整了一下瞄準鏡的倍數(shù),瞄準了我說的方向。我放下G3SG1狙擊步槍,抄起紅外望遠鏡死命的盯著通氣管。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紅點!一個披著偽裝網(wǎng)的狙擊手從通風管后探出頭,手里拿著個什么東西在胳膊上抹了抹,紅點立刻消失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來:媽的!笨蛋!夏季野外潛伏身上不涂驅(qū)蚊劑,蚊子可不會防紅外!
“交替掩護!撤!”隨著我的命令,司馬、小許緩慢的向后移動。我和大李瞄準了房頂上的狙擊手,掩護的著他們。漫長的十分鐘,司馬和小許滿頭大汗的爬了回來。兩個人伏在我身邊,用手在地上扒了一個小坑把嘴埋進去劇烈的喘息著。看著他們的窘態(tài),我無聲的笑了笑沒有批評他們,只是敲敲送話器通知前出的隊員撤退,因為我知道在一個狙擊手槍口監(jiān)視下活動的心理壓力。
不一會,前出的馬亮平組在我左翼五十米處,無聲的撤了下去。五分鐘后,耳機里傳來叩擊聲,馬亮平組安全的撤到攻擊出發(fā)線了。最后搜索了一遍表面上依然安靜的水廠建筑,我據(jù)槍掩護著隊員橫向移動到水溝里,我們也撤了下去。
在攻擊出發(fā)線等了幾分鐘,王官賓組也安全的回來了。看著隊員們有些失望的表情我微笑著說道:“不要灰心!現(xiàn)在我們?nèi)ナ袇^(qū)搞一把,埋伏在水廠的笨蛋們就會火燒屁股一樣,忙不迭的退回市區(qū)!”瞪了一眼不停拍心口,假裝被狙擊手嚇壞的司馬我接著說道:“一號,你帶六七八號去匯豐銀行制造混亂,沿途盡量的多布置爆炸物,并且想辦法通知警察局。五號掩護九號留守水廠,監(jiān)視埋伏在里面的土部隊,如果他們撤離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我?guī)溆嗳送粨羰袇^(qū)制造混亂,我要讓卡拉特辦公桌上的電話徹夜不停,榨干小土的兵力!記住,我們是軍人不是屠夫,只要是不主動向我們進攻,不準殺害平民,最主要的是不準強奸,誰要是敢違反我斃了他!”隊員們壓低聲音笑了起來。司馬伸手打了我一拳說道:“靠!你把我們當成流氓了!”
揉著生疼的肩膀我低聲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隊員們從小許手里接過遙控起爆裝置,興高采烈的跨上摩托車向市區(qū)奔去。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一個在用發(fā)電機發(fā)電照明,堅持營業(yè)的電子商店。踏上商店臺階的時候,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厲害,手心里浸滿了汗水。這是我生平的第一次‘搶劫’,緊張的心情比第一次出任務有過之而無不及,雙腿竟然也有些發(fā)軟,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搶劫犯的心理素質(zhì)!
“先生們,需要什么!”一名四十歲上下年紀的男售貨員,禮貌的向氣勢洶洶沖進來的我們說道:“我可以為你們服務嗎?”
小許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用蚊子叫般的聲音哼哼了一句:“搶劫!”
“先生,你說話的聲音大一些好嗎?我聽不清您說的什么!”售貨員幾乎湊到了小許的臉前。
小許困惑的撓撓頭,下定決心大喊了一聲:“搶劫!”
售貨員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先生,您真的是很幽默!”
媽的!我們真的是來搶劫的,竟然說我們幽默!我一把推開小許,忍住良心的譴責掏出92F頂在售貨員的額頭上惡狠狠的說道:“你看我們的樣子是來表演幽默的嗎?”
“不!不!先生請不要這樣!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拿好了!”售貨員驚慌失措的雙手抱頭蹲下來討好的說道:“只是由于停電,現(xiàn)金不是太多!”小許沖進貨架胡亂的拿了一些商品,順手把收款機里的現(xiàn)金揣進懷里。
售貨員偷偷在用腳尖觸動報警器,我裝著沒有看見惡狠狠的威脅他不準報警后,我們沖出商店。四五名警察側(cè)著身體,單手舉著手槍拼命的擠過人群向我們追過來,嘴里大聲叫嚷著:“站住!站住!”說著,沖天“呯呯”的開了兩槍!擁擠的人群“唰”的四下散開。警察追趕的腳步加快了,小許見狀掏出搶劫的鈔票順手揚了個“天女散花!”。剛剛跑了幾步的警察瞬間被搶錢的人群淹沒了,我們趁機跳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在一個僻靜一點的小巷里,清點了一下“戰(zhàn)利品”。揀出五個錄音筆,其余的物品被我一股腦的丟進了垃圾箱。
“利用電腦里的音頻信號制作報警錄音!命令土耳其政府釋放近期被捕的庫耳德工人黨首腦人員。”我把錄音筆扔給小許說道:“要有不同的聲音,報案人的聲音要驚恐萬分,背景聲音約吵雜越好!”
“好萊!”小許打開電腦,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制作好了錄音,順手把耳機遞給我。仔細的聽了一會,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錄的不錯!走!我們?nèi)フ铱ɡ氐穆闊 ?br /> 抽干了兩輛摩托車油箱里的汽油做了十幾個燃燒瓶,我們分乘剩下的兩輛摩托沖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現(xiàn)在的市民已經(jīng)從停電的恐慌中清醒過來,三五成群的滯留在街道上攀談起來,一陣陣歡快的說笑聲不時的傳過來。擁堵的車龍,在警察的指揮下開始緩慢的移動,秩序井然。人行道上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友好的揮手與我們打招呼。
望著一張張友好的面孔,我不忍下手!土耳其政府中一小撮反華分子惹的禍,與善良的市民何干?可是為了祖國人民的安居樂業(yè),我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我在心里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了!但愿不會有平民受傷!接著大喝一聲:“動手!”
十幾個燃燒瓶立刻投到緩慢移動的車流中,帶著火苗的汽油四處飛濺引燃了十幾輛汽車,火光映紅了整條街道,滾滾的黑煙沖天而起。剛剛平靜下來的人群像看見餓狼的羊群一樣,驚恐的尖叫著四下奔逃。秩序井然的車龍亂套了,爭相逃命的汽車接連不斷的撞在一起擠成一團,塞滿了整條街。一輛汽車的油箱被大火引爆了,“嗵!”的一聲巨響,一大塊鐵皮飛了出去擊碎了路邊商店的櫥窗玻璃,剎那間警鈴聲大作,同時爆炸的氣浪把未燃盡的汽油潑的到處都是,公路上的汽車不斷的被點燃。
火光映紅大半條街道,熱浪炙烤的路邊上茂盛的法國梧桐樹寬大的葉子打了卷。剛才如同集貿(mào)市場一樣嘈雜的街道現(xiàn)在安靜的像個墓地。只剩下噼噼啪啪的燃燒聲和冒著黑煙的火苗伴著有些發(fā)傻的我們。看著脫離射程躲在街角的一些膽大市民對我指指點點,我感慨想到:如果塔城的市民有伊斯坦布爾市民應變速度的一半,絕對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大的傷亡。太久的和平生活,讓我國的人民麻痹了!
閃到火光照不到的陰影里,簡單的組成一個矩形防線,我們看著一輛類似香港沖鋒隊巡邏車停在街尾,十幾名警察跳下來擠過逃命的人群向跑來。燃燒中的汽車油箱不斷的爆炸,不管距離遠近只要聽見爆炸聲,警察們一律雙手抱頭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很有些要頭不顧腚的味道!警察們的憨態(tài)可掬引得小許和王官賓哈哈大笑。
還有百十米的距離,四名手持莫斯伯格595AP5式12號霰彈槍的警察,組成梯次隊形開槍向我們拼命轟擊,掩護其他警察進攻。一時間,槍聲大作硝煙彌漫。躲在街尾看熱鬧的市民看見警察氣勢洶洶的進攻隊形,聽見12號595AP5霰彈槍“轟!轟!”槍聲,竟然叫起好來!他們根本不知道,霰彈槍的射程無論如何也不會超過五十米的!
看著趕來送死的警察,我輕聲命令:“注意留活口,把附近的警力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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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4:44 | 只看該作者
突然,掩護射擊的四名警察同時向兩邊閃開,兩名身穿防彈衣雙手托著重性防彈盾牌的警察沖到隊前,開始向我們沖擊。一名手持MM-1式38毫米警用半自動榴彈發(fā)射器的警察,隱蔽在警察攻擊出發(fā)線的汽車后面進行超越射擊,封鎖我們的退路。
“轟!轟!”兩發(fā)榴彈在我們身后二十米的位置爆炸,密集的彈雨打在汽車上,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過來。
“媽的,是警棍彈!(國內(nèi)稱:痛塊彈或痛球彈)”王官賓從地上爬了起來嘟囔道:“零號,警察把我們當成小混混了,看意思是準備在市民面前表演一下活捉我們!”
警察的突擊隊形停下來,他們的指揮官高聲說道:“前面的人聽著:我以伊斯坦布爾勇敢光榮的警察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刻繳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話音未落,手持MM-1警用38毫米半自動榴彈發(fā)射器的警察,立刻向我們身后又發(fā)射了兩枚警棍彈示威。
撇撇嘴,我端起G3SG1把一個不小心露出小腿的警察打倒,算是對他們叫喊的回應。警察們被激怒了!兩名盾牌手托著盾牌掩護全隊,小步快行五米停下,間隔十秒,接著再前進五米,逐步向我們逼進。
“零號,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記_過來?”小許不解的問道。
“他們這是在打擊我們的心理防線!”警察一時間還沖不上來,我索性給接觸國外戰(zhàn)術(shù)較少的小許上開了課:“這樣做要兩個好處,一是;普通的匪徒面對持優(yōu)勢火力隊形嚴密的警察,心理防線會變得很脆弱。間隔十秒前進五米是為了不斷消磨匪徒的抵抗意志并給匪徒考慮的時間。一般情況下,警察前進三十米70%的匪徒會選擇投降;20%的匪徒選擇反抗;10%會自殺。二是;如果遇到持有重性軍火的匪徒,五米前進法可以全身而退不會陷進匪徒火力覆蓋面,或者全速突擊展開隊形集中火力消滅匪徒。這種辦法,在CQB中會使進攻方占盡先機。不過今天他們遇見我們,這種辦法就不靈了!”
說話間,警察已經(jīng)推進到距離我們四十米的位置,一部分警察掏出震撼彈,催淚彈準備強攻了。我猛的大喝一聲:“手榴彈!”隨著我的喊聲,四枚美制M67手榴彈準確的飛過盾牌,滴溜亂轉(zhuǎn)的落進警察的隊形中間。
警察們?nèi)f萬沒有想到我們會有手榴彈,用變了調(diào)的聲音驚恐的喊叫著,四下奔逃找隱蔽。兩名盾牌手反應神速,躍起后退到手榴彈后面,豎起盾牌掩護全隊。“轟!轟!轟!轟!”連續(xù)的四聲爆響,立足未穩(wěn)的盾牌手被爆炸的氣浪頂?shù)难雒娴埂N迕帜_慢的警察失去盾牌的掩護,被彈片擊傷,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著。兩名盾牌手驚慌失措的跳起來沒等他們邁步,就被馬亮平擊傷腹部重新躺倒了。
警棍彈、12號霰彈不住點的向我們打過來,幾名沖警察沖出隱蔽物,邊用手槍向我們射擊邊把慘叫連天的伙伴向汽車后面拖去。“乒乒乓乓”的槍聲,“轟!”“轟!”的榴彈爆炸聲聽起來很熱鬧,可我們的身邊愣是一個彈著點也沒有,警察素質(zhì)和軍人素質(zhì)的差距一下子顯示出來。
受傷警察的慘叫聲使剛剛還在歡呼的市民閉上了嘴。躲在街尾的MM-1半自動38毫米警用榴彈發(fā)射器射手拼命的向我們射擊,想掩護闖進我們火力網(wǎng)的警察撤回去。榴彈射手的彈藥很快打光了,他從隱蔽的車后探出頭向車上要彈藥。瞄準他微微露出的肩膀,我端平G3SG1狙擊步槍一槍打倒了他。
失去了唯一重武器的掩護,近處被我們罩進火網(wǎng)警察的精神快崩潰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群搗亂的小混混竟然有強大的火力。早知道這樣,絕對不會在支援未到的情況下冒然突擊。本來是想在看熱鬧的市民面前露露臉,現(xiàn)在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問題了!只好邊胡亂的向我們射擊邊拼命的呼叫支援。聲音之大,讓五十米開外的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給他們在加點油!自由射擊,把他們?nèi)繐魝 闭f著,我端著G3SG1狙擊步槍把一個躲在車后探出半個身體,用左輪手槍向我們射擊的警察的右臂打斷。受傷的警察慘叫著不停的翻滾,他的伙伴伸手想拖他回去立刻被小許命中,躲在車后拼命的嚎叫!
“總部!匪徒有大量的自動火器,請速調(diào)特警支援!請速調(diào)特警支援!”警察指揮官的喊叫聲已經(jīng)是聲嘶力竭了!為了“配合”他的呼叫,我向馬亮平、王官賓、做了個手勢,他倆半跪起來端著M4A1打開連發(fā)瞄準車底盤下警察露出的雙腿“嗒嗒嗒嗒”就是一個長點射。五六名警察慘叫的著被打倒,剩下的警察趕緊脫離汽車,丟下伙伴兔子一般飛快的竄到街道兩邊建筑物里找隱蔽。馬亮平和王官賓打光彈匣里的子彈,意猶未盡的瞄準靠近路邊汽車的油箱,“嗵!”“嗵!”的打了兩發(fā)四十毫米高爆榴彈。汽車應聲爆炸,伴著爆炸聲街道兩邊建筑物上的玻璃向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躲在建筑物下面的警察抱著頭被趕了出來,立刻被我們密集的彈雨掃倒,又是一陣慘叫聲。
警察指揮官的呼叫聲更響亮了:“匪徒使用的制式武器!使用的是制式武器!我們傷亡慘重,他媽的!速派支援!”
“他們就不能堅強一點嗎?”小許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不滿的說道:“唧唧歪歪,叫得像個娘們!”
“靠!你得意什么?他們只不過處理街頭斗毆的警察,不是特種兵!”我看著正在抱著G36K短突不停掃射的小許笑著說道:“看看他們的武器,霰彈槍已經(jīng)是重武器了,其余的都是手槍根本打不到我們!”
警察被我們接連不斷的打倒,剩下的兩名警察頂不住我們的火力,看見我們并不向受傷的伙伴繼續(xù)射擊,便小心翼翼的向街尾撤退。
“歡送一下!”伴著我的命令聲,我們對著警察的頭頂打了一個長點射,警察們逃跑的腳步立刻加快了。我站起來大聲的喊道:“我們是庫爾德人游擊隊!給你們?nèi)齻小時的時間釋放我們的領袖阿卜杜拉•奧賈蘭!不然,我們?nèi)畟分隊將徹底炸毀伊斯坦……”
“轟!”的一聲,不遠處一輛爆炸的汽車打斷了我的話。濃煙裹著烈火在我身上掃了一下,嗆的我連聲咳嗽。媽的!倒霉!我暗暗的罵了一句。身邊的隊員指著我笑成了一團。小許隨手拾起一個不知什么時間被崩過來的倒車鏡遞給我。媽的!是該笑!油煙把我的臉和套在頭上的“巴拉克拉法帽”熏成了一個顏色,要不是有一口白牙擺在臉上,簡直就是肩膀上頂了一個黑煤球!
警察遠遠的躲在街尾監(jiān)視著我們,近處的汽車還在劇烈的燃燒,被故意擊傷的警察哀號著向未起火的車后爬去。遠處的凄厲警笛聲響徹夜空,警察的支援快到了。仔細的聽了一下警笛聲的方向,我命令道“三號!掩護射擊!五點鐘方向,撤!”
最后,向關心愛護我的書友們說聲:“對不起了!再次的請求你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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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5:22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一節(jié)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二章再戰(zhàn)大西北第三十一節(jié)中國制造(三)
第三十一節(jié)中國制造(三)
馬亮平跪姿據(jù)槍略一瞄準,手中的M4A1吐出了長長的火舌,街尾正在調(diào)整部署的警察又被撂倒了三個。緊接著,兩發(fā)40毫米榴彈飛了過去。伴著“轟!”“轟!”兩聲巨響,兩輛被榴彈直接命中的警車爆炸起火。巨響驚醒了躲在街尾看熱鬧的人群,意識到自己還身處危險的環(huán)境,驚恐的四散逃命。奔逃的人群擋住了警察的射界,我們發(fā)動摩托撤出了這條亂成一團的街道。
剛拐過街尾,一架麥道600N警用直升機從我們頭上呼嘯而過。一個漂亮的左急轉(zhuǎn),立刻把我們的身影鎖定在搜索燈雪亮的光圈里。
不等我的命令,隊員們反應敏捷的跳下摩托車翻滾著四下散開,手中的槍連連打響。密集的彈雨敲打的直升機腹下的裝甲板“叮噹”作響火星四濺。直升機立刻拔高,但搜索燈還在不停的移動尋找我們的身影。
我的眼睛被搜索燈的強光掃了一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躲在路邊的垃圾箱后面,我閉著眼睛無奈的等著視力的恢復。直升機還在我們的頭頂上轟鳴,旋翼揚起了漫天的塵土,路邊的梧桐樹被吹的劇烈搖擺。
直升機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突然加大。不好!我在心里驚呼一聲,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隱蔽不好的隊員!直升機正在橫過機體,好讓后艙的狙擊手射擊。
“小心狙擊手!打掉搜索燈!”我邊向隊員們大喊邊用衣袖擦擦不停流淚的雙眼,費力的睜開眼睛。還好!雖然視力還是有些模糊,但已經(jīng)能分清敵我可以參加戰(zhàn)斗了。
小許和馬亮平在我的左翼不停的變換陣地向直升機射擊,吸引它的注意力。王官賓悄悄的運動到了直升機的右翼,猛的從車后站起來,據(jù)槍瞄準搜索燈就是一個長點射,伴著“嗒嗒”的槍聲搜索燈應聲而滅!
直升機駕駛員的經(jīng)驗非常豐富,從槍口焰判斷出王官賓的大概位置。機頭猛的向右一轉(zhuǎn),大開的后艙門伸出一枝M21狙擊步槍的槍管。正在變換陣地的王官賓閃電般的把頭縮了回去,但還是晚了一步。M21的槍口一閃,王官賓悶哼一聲左臂向后一甩無力的垂下來,鮮血順著袖筒滴滴嗒嗒的流出來。
直升機駕駛員從最初受襲的本能反應中恢復過來,知道5。56毫米的子彈對直升機造不成傷害得意洋洋的懸停在我們的頭頂一百米的上空。小許和馬亮平救人心切,徒勞的幾個長點射根本對直升機正面沒有什么作用,只好停止射擊,急速向直升機的側(cè)翼移動但立刻被直升機上的另一名狙擊手逼了回來。機上擊傷王官賓的狙擊手架好M21狙擊步槍,一槍一槍調(diào)射準備把王官賓逼出隱蔽物消滅掉。我的眼睛現(xiàn)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直升機的輪廓,根本無法精確射擊,強行開槍不但逼不退直升機,有可能會暴露我的隱蔽位置被機上的狙擊手消滅掉。我們被直升機粘住了!四處的伊斯坦布爾警察,在直升機的調(diào)度下拼命的向我們趕過來。雖然嚴重的交通擁堵遲滯了他們的速度,但凄厲的警笛聲還是越來越近了!
我閉著雙眼,抱著G3SG1狙擊步槍躲在垃圾箱后面等著視力的恢復,心中暗暗懊悔:鴻飛呀鴻飛!你這是怎么了?在敵后行動竟然這么粗心大意,直升機這么大的問題竟然沒有考慮到!自己犧牲了沒有什么,可是你手下還有一班一起出生入死榮辱與共的弟兄,最主要的是祖國交給任務剛剛開始呀!越想越后悔,我懊惱的給了自己頭上一拳。
“零號,直升機正在向你方向緩慢移動!”小許的通報聲驚醒了我。睜開雙眼向頭頂上看去,直升機正一點點的向我靠近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前風擋的大小。媽的!拚了!我摸索著調(diào)整了一下瞄準鏡的倍率,猛的站起來瞄準直升機駕駛員的大概位置連續(xù)的扣動扳機,同時嘴里大喊著:“向我正前方十米投閃光彈!”
7。62毫米的子彈連續(xù)擊中前風擋,直升機猛的一頓接著向后急退。我雖然看不清直升機駕駛員的臉,但是可以想象出他驚愕的表情。耳機里傳來小許的低喝聲:“閃光彈!”我心里默念著:“1、2、3、”猛閉眼低頭翻滾著隱蔽到一輛靠近路邊的皮卡后面。
“轟轟轟”三枚閃光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爆響,緊閉雙眼都可以看見眼前白光閃現(xiàn)。直升機開始垂直拔高,這是駕駛員暫時失明的本能反應,成功了!
“三號,40毫米榴彈,直升機旋翼,打!”我從皮卡后站起來高聲命令道:“全體集火掩護!”
“嗒嗒嗒嗒”的槍聲伴著密集的彈雨封鎖著直升機的兩翼。“轟!”“轟!”的榴彈不斷在直升機旋翼附近爆炸,雨點般的彈片敲打的機體“叮噹”亂響。直升機在失去視力的駕駛員操縱下,笨拙的左右搖晃著緩慢拔高。機上的一名狙擊手有些紅眼了,冒險竄到后艙門側(cè)面伸出M21狙擊步槍向下瞄準。
我的視力恢復的差不多了狙擊手的身影雖然有些模糊,但畢竟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嘴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媽的!等你半天了!”我據(jù)槍瞄準了狙擊手的腦袋。這時狙擊手也發(fā)現(xiàn)了我,本能的向側(cè)面閃去,手中的M21胡亂的向我的大概方向開了一槍。狙擊手的腦袋在G3SG1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里一閃不見了。直升機上的狙擊手是右手據(jù)槍的,我急忙向左下方拉動槍口,運動中連續(xù)開了三槍。
伴著第三聲槍響,瞄準鏡里爆出一團血花。狙擊手支撐身體移動的右腿被我擊中了!右腿瞬間失力,狙擊手一個趔趄栽倒,頭頂探進我的瞄準鏡里。我心中默念道:去死吧!的同時手指扣動了扳機。“呯!”的一聲槍響,狙擊手的腦袋應聲爆開,一頭從機艙里栽出來,被保險繩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馬亮平抓住短暫沒有狙擊手壓制的機會,三步并作兩步運動到直升機的右翼。據(jù)槍瞄準大開的后機艙門“嗵!”的一聲,把一發(fā)40毫米M406式殺傷榴彈打了進去。
“轟!”的一聲巨響,直升機艙立刻被烈焰充滿,爆炸的氣浪把另一名狙擊手轟出了機艙。彈片削斷了保險繩,狙擊手慘叫著墜落下來摔成了一堆。濃煙烈火裹著失去駕駛員控制的直升機,搖搖晃晃的向路邊一棟大廈的頂層墜去。
“他娘的!老天爺都在幫我們!”萬萬沒有想到能把榴彈打進機艙的馬亮平,嘴里嘟囔著得意洋洋的站直身體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找隱蔽!”我瘋狂的大喊著,跑過去抓住馬亮平的衣領拉著他鉆進路邊的車下。
“轟隆隆!”驚天動地的一聲響,直升機一頭撞在樓頂側(cè)面,機體殘骸、水泥碎塊撲天蓋地的砸下來,一截半米長的旋翼殘片,擦著我們隱蔽的車頂飛過把一棵直徑足有三十厘米的梧桐樹攔腰砍斷,“噹!”的一聲,扎進一輛雪佛蘭開拓者的前風擋上。緊接著,大廈上被震碎的玻璃瀑布一樣的傾瀉下來,伴著“乒乒乓乓”的響聲,玻璃碎屑撲滿了整條街道。直升機上的油料引起了大火,熊熊燃燒的大廈像一個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夜空。剛才還是一片大都市形象的街道,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頭兒,你又救了我一命!”伏在車下馬亮平訕訕說道:“我欠你四條命了!”
“靠!你他媽的有幾條命還我!”我順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打開電臺接著說道:“全體注意,向我五點鐘方向胡同撤離!”
我們剛從車下鉆出來剛站直身體,突然從街尾的“T”型路口,閃出一個頭戴“巴拉克拉法帽”身著黑色城市作戰(zhàn)服的人影。發(fā)現(xiàn)了我們,身影一晃又縮了回去。媽的!伊斯坦布爾的特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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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5:41 | 只看該作者
伊戰(zhàn)以來伊斯坦布爾恐怖事件不斷,特警肯定難纏,支援的直升機馬上也會趕到。如果來的是軍隊的武直,我們沒有防空火力,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通過電臺我連忙命令道:“二號,布置兩道紅外起爆防線,其余聽我口令投擲煙霧彈后撤退!”
街尾的特警在等待狙擊手到位,沒有向我們發(fā)起進攻。小許把紅外感應起爆器裝上雷管,分別填進十個50克的小包C-4塑膠炸藥里,飛快的投擲到特警進攻路線兩邊的汽車上。向隊員們伸出三個手指倒數(shù),3、2、1、我猛的站起來用土耳其語大喊道:“手榴彈!”伴著我的命令聲,三枚德制DM24發(fā)煙手榴彈向街尾的“T”型路口飛去。
我的話音未落,街尾立刻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找隱蔽!找隱蔽!”的喊叫聲。目的達到了,我要的就是著幾秒的時間。不到五秒鐘,街尾的“T”型路口,被DM24發(fā)煙燃燒手榴彈參生的濃煙籠罩了!
“撤!”低喝一聲,借著濃煙的掩護我們飛快的沖進了約兩米寬的胡同。借著汽車燃燒的火光,我檢查了一下王官賓的傷口。子彈從左肩上穿過,撕去了一大塊肌肉露出白森森的臂骨,鮮血汩汩流出。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即是這樣王官賓的左臂最少半個月使不上勁了。倒上止血粉,在嘴巴一樣張開的傷口里填上藥棉,我飛快的給他包扎好了傷口。王官賓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疼得臉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
“嗎啡?”我抓住疼得全身微顫王官賓說道:“會幫你減輕痛苦!”
“不用!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打磕睡!”王官賓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小傷口,子彈沒留在體內(nèi)我就能堅持!”說完,提著槍去胡同里警戒了。我叫住了他,把他的M4A1大背在肩上,把我的MP7彈藥補充給他。王官賓的左手很快就會抬不起來,M4A1用不上了只好用MP7單手射擊。
身后的伊斯坦布爾特警經(jīng)驗非常老道,看得出是經(jīng)歷過真正戰(zhàn)斗的警隊。我們投出煙霧彈掩護撤退,他們并沒有和某些菜鳥部隊一樣心急火燎的追上來。而是接連投出四枚手榴彈,利用爆炸的氣浪驅(qū)散了煙霧為狙擊手掃清了射界。在得到狙擊手全面的掩護后才小心翼翼的按照,美國游騎兵街頭巷戰(zhàn)戰(zhàn)術(shù)的“T”型街口攻擊隊形,排成兩隊左右梯次配置把住街道兩邊,平穩(wěn)的向我們推進過來。
“媽的!這是一隊難纏的角色!”伏在胡同口看到特警不緊不慢的推進,我低聲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向小許說道:“二號,準備起爆紅外感應炸藥。這是群老油子,你做得防御他們肯定不會上當!”
小許撇撇嘴不服氣的竄到我身邊,蹲在胡同口的墻角把軟管窺鏡伸出去監(jiān)視特警的行動:“不過就是這兩下子!美國鬼子的破爛戰(zhàn)術(shù)快成了小土部隊的“圣經(jīng)”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小許的話不無道理。特種部隊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靈活的運用戰(zhàn)術(shù),向小土特警這樣墨守成規(guī)是很容易吃虧的。
留下小許掩護,我?guī)еR亮平、王官賓飛快的向胡同的另一端跑去。小土的特警基本上都經(jīng)過美國人的培訓,雖然不能和土耳其的特種兵相比但實力絕對不能低估,胡同的另一端肯定也會布置有警力準備突擊。
“三號,尋找下水道口或其他的逃生口!”奔跑中我低聲命令道:“四號,隨我去阻擊!”
馬亮平立刻掏出GPS開始定位,確定我們的準確位置。
狹窄的胡同里一團漆黑,貼著兩邊的墻壁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廢棄物,地上滿是垃圾不知從哪里來的臟水從我們頭頂上不斷的流下來。因為擔心特警突然投進閃光彈迷盲眼睛,所以我們沒有戴夜視鏡。只好磕磕絆絆的摸索著向胡同口跑去。
臨近胡同口,耳機里傳來馬亮平的報告聲:“零號,共找到三個建筑物的出口和一個下水道口!完畢!”
“清理建筑物的出口安裝詭雷裝置,進入下水道進行初步搜索!完畢!”
奔跑中我的腳踢在一個什么東西上,仔細看去原來是幾個滿是油污的煤氣罐。伸手搖了搖竟然還是滿的,嗅嗅粘滿油污的手指有一股濃烈的食用油香味,這一定是餐館的備用煤氣罐。我順手提了兩個擺在胡同口的兩邊,裝上了遙控起爆裝置。
隱蔽在墻角悄悄探頭望去,街道上空蕩蕩的,剛才的激烈戰(zhàn)斗的槍聲驅(qū)散了因為停電滯留的人群。一隊特警在兩面防彈盾牌的掩護下,剛剛拐過街角向我們推進。王官賓輕輕的碰了我一下,向我十點鐘方向的上方指了指,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右眼上。
狙擊手!我心里一驚,連忙用夜視望遠鏡看去!一名身穿黑色城市作戰(zhàn)服的特察正在鋪狙擊手專用的狙擊毯,身邊是一枝打開兩腳架的瑞士SSG3000戰(zhàn)術(shù)狙擊步槍,他的觀察手舉著望遠鏡搜索著正面的高層建筑。媽的,出乎我的意料,伊斯坦布爾的特警竟然在交通完全擁堵的情況下,趕來了兩個小隊!用望遠鏡測好狙擊手的距離,抽回身給G3SG1狙擊步槍旋上消音器后,我向王官賓做了準備手榴彈的手勢。
為了不被推進的特警發(fā)現(xiàn)槍口焰,我躲在胡同口內(nèi)據(jù)槍瞄準了特警狙擊手。沒想到立刻被特警狙擊手的觀察手發(fā)現(xiàn)了。他焦急的拉扯著狙擊手,手指不停的指向我隱蔽的位置。雖然,我聽不到他說的什么,可從他滿臉的驚慌的表情,可以感覺到他的恐懼。正在調(diào)試槍械的特警狙擊手,手忙腳亂的向我的方向調(diào)槍口。從瞄準鏡里,我可清晰的看見他臉上汗水的反光。屏住呼吸,我輕輕的扣動扳機,G3SG1狙擊步槍歡快的發(fā)出一聲悶悶的槍聲,狙擊手的額頭上應聲爆出一團血霧,身體立刻被7。62毫米子彈的沖擊力帶倒。觀察手敏捷的臥倒在樓頂,用戰(zhàn)術(shù)三角槍背帶固定在胸前的M16A1突擊步槍同時抵肩到位。不等他扣動扳機,我的G3SG1狙擊步槍已經(jīng)運動到位,伴著悶悶的槍聲,觀察手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樣軟軟的癱在樓頂。從他頭上流出的鮮血蜿蜒著向排水口流去,在C3SG1狙擊步槍的夜視瞄準鏡里發(fā)著詭異的黃灰色。
不愧是熱點地區(qū)訓練有素的特警部隊,裝了消音器的G3SG1狙擊步槍微弱的槍聲立刻引起他們的注意。正在推進的特警突擊隊立刻止住了腳步,據(jù)槍靜靜的觀察著四周。帶隊的指揮官,開始用電臺聯(lián)系,確定是否是己方人員開的槍。看著訓練有素的伊斯坦布爾特警優(yōu)秀的戰(zhàn)術(shù)動作,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好!說句實在話,能在十人突擊小隊突擊行進中聽到經(jīng)過消音器處理過的槍聲,并絲毫不亂的按照戰(zhàn)術(shù)要求做到原地警戒搜尋目標,我國能達到這樣水平的特警部隊不會超過十支!
“手榴彈!”我低喝一聲,我和王官賓投出的兩枚M67破片殺傷手榴彈同時出手飛向特警的隊形中間。“轟!轟!”兩聲爆響,一名特警被爆炸的氣浪掀起,撞進路邊汽車的風擋中咽了氣,其余的特警雖然找到了隱蔽,但還是被四處飛濺的彈片擊傷不少,一時間慘叫聲震天響。趁亂王官賓單手握著MP7探出槍口,一口氣打光了一個20發(fā)的彈匣。剛剛縮回手,特警射來的密集彈雨把胡同口的墻角打的磚石飛濺。
“全體撤入下水道!”我高聲叫喊著和王官賓“抱頭鼠竄”。
奔跑中,子彈從我們身邊“嗚嗚”掠過,特警追上來了!
“臥倒!”我高喊一聲按動了遙控起爆器。“轟隆隆!轟隆隆!”兩聲巨響,煤氣罐爆炸了火光沖天而起,胡同口的兩邊樓房的一層被炸塌了,碎磚爛瓦漫天飛舞。幾名特警渾身冒著火焰嚎叫著奔跑了幾步,摔倒在地上無助的慘叫著死去。
場面太慘了,慘叫聲伴著焦臭味迎面撲來!王官賓忍受不住良心的譴責伴著瘮人的慘叫聲,用未受傷的右臂抱住頭喃喃的說道:“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是你們的政府太不人道了!”
這時,胡同的另一頭響起接連不斷的爆炸聲,燃燒的火光映紅的半邊天,另一隊特警也被伏擊了。小許和馬亮平彎著腰沖過來,扶著受傷的王官賓,我們跳進了下水道。剛剛拉上井蓋,一架直升機呼嘯著從我們頭頂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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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jié) 中國制造(四)
作者:我是特種兵
頭頂上的直升機還在轟鳴,一定是懸停在胡同上空用機載的大功率熱成像儀搜尋我們。下水道里伸手不見五指,從巨大的“嘩嘩”流水聲中可以判斷出這是一條比較寬闊的水道。隨水流飄來的陣陣惡臭熏得我們頭暈目眩,水面上漂浮的各種垃圾不斷的撞在我們身上,稍微改變一下方向又隨著水流漂走。
戴好夜視鏡我用GPS定了一下位,向馬亮平做了個了望的動作命令他做尖兵。馬亮平豎起拇指示意明白,舉著槍蹚著齊胸深的污水提前出發(fā)了。我和王官賓據(jù)槍警戒著下水道入口,小許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把一枚美制M16A2反步兵跳地雷安裝在水底,接著踩著我的肩膀把一枚M18A1定向地雷固定在下水道頂上,抽出雙脈沖起爆的M4電雷管換上了由紅外感應器起爆的P/N820233-2電雷管。
跳下我的肩膀,小許向我呲呲牙輕聲說道:“零號,只要是小土追進來,我保證炸他個屁滾尿流!”說完,據(jù)槍瞄準了下水道入口掩護我們撤離。
污水很冷,王官賓由于失血過多身體不住的打冷戰(zhàn)。我緊走幾步攙起他的胳膊輕聲說道:“堅持住!蹚過這條下水道我們就脫險了!”
“我沒事!”王官賓掙脫我的手說道:“一號,失血后身體都會發(fā)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說著,竟然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我停住腳步等小許上來后問道:“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突擊的特警警覺性很高,傷亡不會超過50%!雖然我等到他們前進至兩道伏擊線的中間的時候起爆,爆炸汽車的殘骸把方圓30米的面積全部覆蓋了!但是我還是看見有人沖出火海!”頓了一下小許接著說道:“小土的特警素質(zhì)挺高的!我們在暗他們在明,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換成是我們的特警,傷亡肯定小不了!”
聽著小許條理清晰的分析,我贊許的點點頭示意同意他的說法。小許近來進步得非常快,每次任務后的小結(jié)報告寫得頭頭是道,對敵情的分析和判斷都很到位,個人技、戰(zhàn)術(shù)也從初期的標準教案動作轉(zhuǎn)變成自然反應。尤其是在電子戰(zhàn)術(shù)和爆破方面無可挑剔的取代了武登屹的位置,成了全隊放心的“甩手雷”(特種部隊對爆破手的昵稱)。這一切印證了軍中的一句至理名言:“經(jīng)歷一次真正的戰(zhàn)斗,要比參加一百次實彈演習學到的經(jīng)驗要多!”
“做的不錯,以后繼續(xù)保持!”夸獎了小許一句,我指指王官賓的背影說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顧一下四號!”
小許會心的向我笑笑緊趕幾步和王官賓走了并肩,有意無意的攙扶一把受傷的王官賓。
“嘩嘩”的流水聲很討厭,讓我聽不清來自身后的聲音,只好不時的倒退著走上一段距離。掀開系在手表上的迷彩布條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從晚上六點發(fā)起進攻,我們連續(xù)戰(zhàn)斗了四個小時,隊員們已經(jīng)很疲勞了,但是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區(qū),狠狠心通過電臺我向馬亮平說道:“加快前進速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里脫離下水道!”
行進了十幾分鐘,我們走上了一條緊靠墻壁供市政人員尋查的混凝土便道。有了便道,近距離里內(nèi)肯定會有出口。回頭看看依舊黑暗一片的下水道,我輕聲說道:“原地休息五分鐘,檢查武器,準備戰(zhàn)斗!”
伴著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耳機里傳來隊員們輕輕的報告道:“二號,主彈藥(G36短突)兩個基數(shù),輔彈藥(MP7)一個半基數(shù),防身彈藥(92F)、后備彈藥未消耗!完畢!三號,主彈藥兩個半基數(shù),輔彈藥兩個基數(shù),防身、后備彈藥未消耗!完畢!四號,主彈藥轉(zhuǎn)補零號,輔彈藥三個基數(shù),防身、后備彈藥未消耗!完畢!”
“相互補充彈藥,保持兩個主彈藥基數(shù)!”聽完報告,我背靠著墻壁坐在濕漉漉的水泥地板上命令道。
下水道里依舊安靜,只有單調(diào)的流水聲伴著我們。借著短暫的休息機會,我把開始行動以來各種情況梳理了一遍。突襲軍營和變電站的行動沒有留下什么漏洞,已經(jīng)成功的達到了戰(zhàn)術(shù)目的并脫離了與土軍的接觸。只是自來水方面的情況不是太明朗,至今也沒有搞清埋伏的是特警還是特種兵,并且沒有接到他們撤出的報告。進入市區(qū)的行動由于準備的過于倉促,沒有想到伊斯坦布爾的警用直升機會在沒有地面指揮的情況下強行升空,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傷了一名隊員,差一點就被隨后趕到的特警粘住,幸好胡同里有下水道入口我們才得以暫時脫險。進入下水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并沒有特警追上來,我們盼望防御的爆炸聲始終沒有出現(xiàn)。沒有爆炸聲只會出現(xiàn)兩種可能,一種是特警在搶救傷員,清理我們留在地面上的詭雷裝置并等待后援的到來,另一種可能是;根據(jù)下水道的圖紙,在我們前方和后方同時投入兵力,前后夾擊一舉消滅我們。不過后一種情況不太可能出現(xiàn)。因為伊斯坦布爾現(xiàn)在還在大停電,通訊沒有完全恢復交通擁堵很厲害,警力調(diào)度、運動困難,而駐地遠在幾百公里以外的土特種兵在接到命令,至少需要三個小時才能趕到。伊斯坦布爾沒有成建制空中輸送能力的特警們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兩個小隊的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會有更多的特警趕到。還有司馬小組現(xiàn)在應該到位了,匯豐銀行的爆炸聲一響,警察一定會以為他們上當了!把我們當成和所有的恐怖份子一樣,爆炸的目標是英國的匯豐銀行,一定會向匯豐銀行調(diào)動警力!想到這里,我站起來輕聲說道:“三號,尋找出口,我們上去再搞上一家伙,配合一號組把自來水的兵力調(diào)出來!”
“是!”隊員們一下子來了精神,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組成一個菱形隊形出發(fā)了。
身上的污水還在不斷的滴滴嗒嗒的流到便道上,下水道里含有沼氣的空氣熏得我們頭昏腦脹。不過不用在泡在水里行軍,前進的速度還是大大加快了。
“零號,前方發(fā)現(xiàn)出口!”耳機里傳來馬亮平輕輕的報告聲。
“三號原地警戒正面,二號隱蔽偵察!”邊下命令邊向我的左翼一指,我和王官賓據(jù)槍封鎖住了我們隊形的背面。
小許爬上鑲嵌在墻壁里的梯子,先側(cè)耳聽了一會然后悄悄的把軟管窺鏡從下水道井蓋的提孔中探出去。觀察了一會,他溜下梯子跑過來湊到我耳邊說道:“零號,這里四周全部是寫字樓,活動的人不是很多,有六名警察攜一輛面包警車在疏導未撤離的職員。”
“原地警戒!”接過軟管窺鏡留下小許接替我的位置,我爬上了梯子悄悄的探出了軟管窺鏡。
被太陽炙烤了一天的水泥建筑物,在向四周吐著白天吸收的熱量,在軟管窺鏡的夜視鏡頭里泛著明亮的灰白色。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相互照顧著從大廈里走出來,看見停在街道中間亮著警燈的警車和圍成一個松散的半圓型的警察,驚喜的歡呼一聲,急急忙忙的跑過去,如同見了至親的人一樣抱著警察喜極而泣!警察們愜意的享受著,往日這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領對自己尊重和信任,盡職盡責的努力扮演好人民公仆的樣子,威嚴的指揮著白領們撤離,可是他們忘記最總要的一點:警戒四周!我們的機會來了!
“五分鐘后開始行動!清除警察,留下警車!”溜下梯子我對圍攏過來的隊員們說道:“清除順序由左至右每人負責兩個,重武器手歸我!如果遇到平民不要傷害他們,讓他們?nèi)ド⒉ノ覀冊谶@個地區(qū)的消息,二、三號在附近樓房里布置爆炸物,然后報警把警力向這里吸引,我們?nèi)ネ灰u自來水水廠!明白?”
“明白!”
“好!準備!”
五分鐘后,用軟管窺鏡觀察了一下四周,我輕輕的移開沉重的下水道井蓋探出頭去。警察正背對我們在和一群剛剛離開的公司職員揮手告別,飛快的爬出下水道,我橫向運動到一個自動售報機邊,架好G3SG1狙擊步槍瞄準了手提莫斯伯格595AP5式霰彈槍頭頭模樣的警察。
警察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聚在一起輕聲說笑著,煙頭一明一暗的不時照亮他們的臉龐。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我輕聲說道:“零號到位!鎖定重武器手!”
立刻,隊員們躍出下水道口,借著建筑物陰影的掩護邁著貓步,飛快的向警察身后的警車運動過去。
還有三十米,隊員們在運動中由突擊“一”字隊形變成了梯次橫隊,手中槍口瞄準了目標!
突然,鎖定在我瞄準鏡里的警察聳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幾下,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距離太遠我聽不見他說的什么,不過從他滿臉厭惡的表情上看得出,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他討厭的事情。
一陣微風吹來,我突然嗅到了身上令人作嘔的惡臭。明白了!他嗅到了我們從下水道里帶出的惡臭了!隨著隊員的漸漸逼近,警察嗅到了越來越重的臭氣,不由自主的向臭氣飄來的方向看去。
“媽的,可惡的臭氣!被發(fā)現(xiàn)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扣動了扳機。“噗!”的一聲槍響,瞬間趕到的7。62毫米的子彈掀開了提著595AP5式半自動霰彈槍警察的腦殼。隨著四濺的鮮血、腦漿,警察驚詫的表情永遠的定格了!
剩下的警察驚慌失措的急速后退,手中的CZ75BD警用手槍“乒乒乓乓”的向隊員們打過去,驚慌中子彈大都打偏了,只起到了攔阻的作用。
隊員們手中的槍裝了消音器,伴著悶悶的點射聲每三發(fā)子彈射出去,就會有一名警察應聲倒地,抽搐的去另一個世界報到。
從隊員的槍膛里跳出的彈殼還沒有停止跳動,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低頭看了一下表,只用了九秒鐘!我滿意的抱著槍向警車跑去。跑動中,我突然感覺到附近有幾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翻滾著臥倒在地,我對著電臺低喝:“十點、一點、三點方向,警示性射擊!”我的話音剛落,隊員們手中的槍響了。彈道打得很高的幾發(fā)子彈飛過去,“叮叮當當”的在玻璃門上鉆了幾個洞。伴著幾聲分貝數(shù)頗高的女聲尖叫,幾名目睹“襲警事件”很有紳士風度的先生,保護著女同事,跑回了里他們最近的大廈。
跑到車邊,我做了個手勢,四扇車門同時被打開。小許伸手把車里一名嚇得瑟瑟發(fā)抖,雙手抱頭高聲叫喊“饒命!”的警察拖出來一腳踹倒。掏出92F手槍頂在警察的腦門上,用詢問的眼神望著我。
警察從小許的眼神里看出我是頭兒,拼命的向我哭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你們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今天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以后也絕對不擋老大們發(fā)財?shù)牡溃 ?br /> “媽的,把我們當成黑社會了!”背向我據(jù)槍警戒后方的馬亮平湊到我耳邊,不屑的嘟囔著:“什么眼神?難道伊斯坦布爾的黑社會都用軍用制式槍械!”
跪在地上的警察眼神閃爍,我知道他在說謊,他知道我們不是一般的匪徒。為了給土耳其一個我們?nèi)藬?shù)稀少的錯覺,我決定留下活口。
我據(jù)槍警戒著四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留下活口,小許用槍托擊昏了已經(jīng)嚇得小便失禁的警察,飛跑著去附近的幾棟寫字樓上安裝藥包。王官賓從警察尸體上摘下兩副手銬,把昏迷的警察拷到路燈桿上,用塊擦車布堵上了嘴。馬亮平從尸體上扒下了四套血污較少的警服報到警車上,順手把警察的武器扔到了王官賓的腳邊。王官賓跪在地上,單手把武器拆成一堆零件,扔得到處都是。
耳機里傳來清晰的:“滴滴”聲,電臺接到了一組加密的促發(fā)電文。我回身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接駁好電臺,屏幕上立刻顯出“毒蛇出洞!”四個字。
我高興的叫起來:“好!自來水的埋伏撤了!”
不到三分鐘小許回來了,我們套上警服發(fā)動警車開到街口的一個公用電話亭邊停了下來。小許下車,撥通免費的報警電話。
“喂!喂!這是報警電話,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報警臺的女警察,用甜甜的聲音詢問著。

小許把錄音筆放在電話的話筒上打開放音鍵,錄音筆里傳出一個渾厚的男中音,低沉的用土耳其語緩慢的說道:“聽!這是正義的聲音!”接著按動了遙控起爆器,不遠處立刻響起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話筒里的詢問聲嘎然而止,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喊叫聲:“恐怖份子襲擊第28街區(qū),發(fā)生連續(xù)爆炸……”
掛上電話,我們跳上車,拉開警報飛快的向自來水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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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節(jié) 中國制造(五)
作者:我是特種兵
黑黑的夜色依然籠罩著慌亂的伊斯坦布爾,只有很少幾處有自備發(fā)電機的樓房透撒出明亮的燈光,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如同海邊的燈塔。我們開著警車吭吭唧唧的前進了不到兩公里,眼前出現(xiàn)了擁堵在街道上長長的車龍。心情煩躁的司機們把喇叭掀得震天響,把滿頭大汗忙著疏導交通的警察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淹沒了!
“倒車!”望著絲毫不見動彈的車龍我說道:“找個地方把車丟掉,我們徒步前進!”
“嗵!”一個裝滿飲料的紙杯重重的砸在風擋上,把我們嚇了一跳。抬眼看去,一個中年男子從車窗里探出頭向我豎起中指:“笨蛋警察!你們應該下車幫忙,而不是去回家照顧老婆!”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接著就是如林的中指和異口同聲的“噓!”聲。
“靠!有病!”小許加速倒車猛打方向調(diào)過車頭,狠狠的踏了一腳油門把憤怒的叫罵聲遠遠的甩在背后。
“我們一定會被投訴的!搞不好還會被扣工資!”馬亮平扯扯有些不合身的警服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音未落,立刻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就連咬牙忍痛的王官賓也笑出了聲。
拐過一個彎,往日繁華的街道如今是一片狼籍,滿地丟棄的商品踩滿了腳印,兩邊的商店全部被洗劫了!砸爛的櫥窗、撬開的大門仿佛是一張張向夜空訴說自己不幸遭遇的大嘴。
不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不斷向我們逼進。小許向左急打了一把方向,警車吼叫著竄上三級臺階,一頭扎進門臉寬大的被搶劫一空的“花花公子”專賣店。跳下車,馬亮平把卷簾式防盜門拉下來。不一會,五六輛警用摩托車呼嘯而過,向剛才我們報警的位置急匆匆的奔去。街道上不能走了,借著即將耗盡電池應急燈微弱的光線,我們找到了后門,鉆進了骯臟不堪的胡同里。
身上的警服給我們幫了大忙,看見我們頭戴的“巴拉克拉法帽”身著警服和提在手里的武器,大部分維持秩序的警察根本不問什么直接放行了。碰上個別較真的,我們只好把他送到另一個世界去維持秩序。
二十五分鐘后,我們借著警服的掩護沖出了市區(qū),順利的來到通往自來水公司水廠的小公路邊上。看見自來水水廠燈火通明的廠房的時候,我打開電臺輕聲說道:“九號;九號,我是零號,不要向你背面開槍,我們過來了!”
“九號明白!歡迎‘恐怖份子’前來自首!”大李順便幽了一默。
蹚著滿是露珠的亂草,我們分成兩組交替掩護著向原來潛伏的位置摸去。前進了十幾分鐘,掏出望遠鏡看去沒有發(fā)現(xiàn)大李的身影。這時耳機里傳來大李的聲音:“零號,我現(xiàn)在的位置在你的三點方向,距離四百米!”
“靠!狙擊手就是詭計多端!”王官賓在我身后不滿的說:“九號這家伙一定用瞄準鏡挨個的把我們瞄了一遍,怪不得我身上一陣陣發(fā)緊!”
沒有理會王官賓的牢騷,換了我也會這樣做的,身處敵后小心為妙誰知道上來的人背后有沒有尾巴!留下小許等隊員在原來的潛伏點待命,我獨自向大李的隱蔽點摸過去。
大李和錢東海身上披著偽裝網(wǎng),趴在簡單構(gòu)筑的掩體里,一人一挺M80A3聚精會神的監(jiān)視著水廠方向。聽見我的腳步聲,大李回過頭露出一口白牙說道:“零號,距離我五十米,你身上的臭氣就傳過來!”
“靠!鉆了半個小時的下水道,泡了半個小時的污水澡!”聞聞身上臭氣,我吐口唾沫問道:“這里的情況怎么樣?”
“埋伏的是伊斯坦布爾的特警,兵力是兩個小隊,半個小時前撤走了!現(xiàn)在駐守的是二十名警察,裝備霰彈槍和MP5沖鋒槍沒有發(fā)現(xiàn)狙擊手!廠門口左右個埋伏了兩個人,加氯車間里有十個人,其余的在加壓車間和總控室里。”大李把熱成像儀的視屏接駁在單兵視屏上遞給我接著說道:“這是一個小時以來的熱成像圖對比!”
看完了熱成像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疏漏,我對大李說:“繼續(xù)搜索,一定要確定有沒有狙擊手!”
“是!”大李應了一聲,端起夜視望遠鏡搜索著水廠的正面。通過電臺把小許叫過來操作熱成像儀,我焦急的舉著夜視望遠鏡搜索著我們的背面。司馬至今沒有消息,如果短時間內(nèi)不能歸隊,我只好組織剩下的隊員突擊自來水水廠。6:20我們還有一個傷員,成功系數(shù)太小了。
時間過去了三分鐘,司馬組還沒有出現(xiàn),我打開喉頭送話器的開關說道:“全體注意任務分配!”
突然,耳機里傳來兩組有節(jié)奏的叩擊聲!司馬組回來了!我心頭一喜,連忙在話筒上用指甲劃了三下回應。耳機里立刻傳來司馬的聲音:“我是一號,請確認!”
“我是零號,歡迎歸隊!”
貼著公路邊上的路溝,一溜人影飛快的跑過來。
“零號,你老人家掉糞坑里了?”司馬帶著隊員跳進掩體,捏著鼻子說道:“根本不用找記號,我聞著臭味就找到你了!”
“閉嘴!報情況!”看著司馬喜笑顏開的表情,我知道他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但時間緊迫不允許說笑只好打斷他繼續(xù)開心得想法。
“任務順利完成,我無一傷亡!在匯豐銀行總部前,共設置了二十個爆炸點并通過有線電話網(wǎng)切入?yún)R豐銀行的電話總機向伊斯坦布爾警察局報警說,有恐怖份子潛入大樓劫持人質(zhì)!撤退時正有大批的警力趕到,引爆三個爆炸點殺傷部分警察后,我們成功撤離!現(xiàn)在警察正在排除進入?yún)R豐銀行的爆炸路障。完畢!”
“時間緊迫,不能讓你們休息了!”司馬點點頭沒有說什么,我打開電臺送話器接著說道:“全體注意任務分配!二、三、五號隨我突擊水廠正面,一號帶領六、七、八號兩翼跟進,九號、五號架設紅外戰(zhàn)術(shù)監(jiān)視雷達掩護進攻;并架設干擾器,兩分鐘后除我們預留的“D”頻道,屏蔽一公里范圍內(nèi)所有的無線電通訊。消滅駐守大門的四名警察后,我直接突擊加壓車間和總控室,一號組負責加氯車間!清理完畢后,馬上安裝炸藥向西北方向撤退!明白嗎?”
“明白!”
“行動!”我把王官賓的M4A1突擊步槍扔給猴子使用,把M249班用5。56毫米機槍留給了王官賓。跳出掩體,我?guī)е≡S、馬亮平、錢東海排成一字縱隊大搖大擺的向自來水水廠跑步前進,兩翼側(cè)后一百米司馬組緊緊的跟上來。
沉重的腳步聲,在夜空里傳得很遠。距離水廠還有一百米,耳機里傳來王官賓的預警聲:“零號,正面警察異動!兩名前出,兩名大門后十點、兩點位置埋伏!”
“明白!”一揮手,我們加快了前進速度。距離大門還有八十米,突然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我臉上,接著一個沙啞略帶驚慌的聲音喊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媽的!你瞎了,我們是警察!”我嘴里罵罵咧咧的回答問話,腳步未停。
“站住!站住!不然我開槍了!”問話的警察見我們的腳步未停,著急的大喊起來。強光電筒發(fā)射的亮光,照的我們睜不開雙眼看不清目標,只好停下腳步。我打開送話器低聲說道:“九號,我正前方目標!戒備!”
“九號明白!已鎖定!”
“你們的車呢?”警察看清我們頭戴“巴拉克拉法帽”,身上的警服不是很合身懷疑的問道:“你們不會是一路跑過來的把?”
“市區(qū)里在大堵車,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不想我們留下?如果這樣,我們馬上走!”我有些憤怒的喊道:“難道你們是乘車來的!關掉你的破電筒,我的眼睛快被你照瞎了!”
“是的!”警察關閉了強光手電訕訕答道:“我們是乘車來的。
“媽的!憑什么要我們跑步他們坐車!”“這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投訴!”“回去,回去!看不起我們!我們還賴在這里干什么!”身后的隊員大聲喧嘩起來,仿佛是受了極大地委屈。邊說邊向自來水大門走去。
“你們不要叫嚷了,我們也是粘了特警們的便宜才坐上車的!”警察大聲向我們喊道:“歡迎你們的支援!”
嘟嘟囔囔的前進著,距離還有三十米,警察突然問道:“你們是那個部門的?”
想到我們丟棄的巡邏車上的編號是3815,我隨口答道:“我們是3809巡邏車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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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7:22 | 只看該作者
靠!答錯了!警察一臉驚慌的大喊著:“遇襲!”手中的MP5A5立刻吐出長長的火舌,9毫米的子彈帶著“嗡嗡”的怪叫聲擦著我的耳邊掠過,像是死神的冷笑聲。翻滾著脫離火力覆蓋面不等我們出槍,背后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大李開槍了,正在掃射的警察被12。7毫米子彈巨大的沖擊力帶的雙腳離地仰面跌到,腦袋在堅硬的路面上摔碎了,像是爆開的西瓜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
顧不上責怪大李擊發(fā)時機掌握不對,我高喊一聲“沖!”舉槍打斷了路邊電線桿上的電話纜。
“閃光彈!”馬亮平大喊著投出了閃光彈。“轟!”的一聲巨響,強光利劍一樣刺破夜空。睜開緊閉的雙眼,我們一聲不吭的沖上去。兩翼,司馬組挺身沖鋒利用雙人攀登法,越過高高的磚墻沖進水廠內(nèi)。
大門口,被閃光迷盲的三名警察躲在防彈盾牌后,據(jù)槍胡亂射擊封鎖大門。伴著MP5A5清脆的槍聲鐵門被打得“叮噹”亂響,跳彈不時“日!”“日!”的從我們身邊掠過。躲在門柱后,我向隊員們做了個手榴彈的手勢。四枚美制的M67手榴彈同時投出,“轟!”幾乎是一聲爆炸,三名警察被爆炸的氣浪掀翻。火力一頓,我們疾風一般沖了進去。
三名警察,兩死一傷。受傷的警察腹部被彈片削了碗口大的一個洞,流出來的腸子也被削斷了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警察疼得面無血色高聲慘叫著,這么重的傷肯定是救不活了。跑過他身邊的時候,我抽出92F瞄準他的額頭補了一槍,慘叫聲應聲而止。
“大門!安全!”我對著電臺喊了一聲,大李、王官賓抱著裝備開始向水廠轉(zhuǎn)移。
“十點方向!火力接觸!”掩護側(cè)翼的小許,高聲預警,手中的G36短突“嘟嘟”的吐著火舌,掃向沖出加氯車間的警察。警察的火力被小許吸引過去,我們翻滾著找到隱蔽。馬亮平跳起來,手中的M4A1打了一個長點射,撂倒兩名警察。剛臥倒,密集的彈雨呼嘯著從他頭上掠過。小許乘機脫離滾動中手中的G36短突連連打響,飛快的隱蔽到花池下面。
我跪姿據(jù)槍,把一個彎腰找隱蔽的警察一槍打倒。7。62毫米的子彈竟然穿過警察的腦袋,擊中了他身后另一名警察的腹部。一槍兩中!“媽媽咪呀!”我不由得在心中嘆道:“這那里是作戰(zhàn)哪,簡直就是屠殺!這群警察不知道進攻要拉開散兵線嗎?”
警察們找到了隱蔽物開始拼命的向我們射擊,我們靜靜的伏在隱蔽物后根本不還擊。這時,迂回到位的司馬組從警察身后探出頭來,不聲不響舉槍就打。側(cè)后受襲的警察瞬間被準確的短點射擊斃四個,剩下的三名警察轉(zhuǎn)身向加氯車間跑去。我身后的錢東海據(jù)槍一個短點射,撂倒了留在最后掩護的警察。剛轉(zhuǎn)過墻角的猴子不甘心的把M4A1挾腰射擊,“突突”的打了一個長點射,嘴里還“嗒嗒嗒嗒”的模仿著M249班用機槍的槍聲。我不由得笑著罵了一句:“這個家伙!在想著他的機槍呢!”
從電臺耳機里聽到我的笑罵聲,猴子不服氣的說道:“零號,要是我的機槍在,他們一個也跑不了!”說著,用M4A1突擊步槍的槍口捅破玻璃窗,低頭躲過警察射來的子彈,抬手把兩枚閃光彈投進燈火熄滅的加氯車間。
“轟!”“轟!”兩聲巨響,司馬率先沖了進去。一陣短促的點射聲后,耳機里傳來司馬的報告聲:“安全!”
加壓車間和總控室的燈熄滅了,據(jù)守在里面的警察很聰明的沒有沖出來,我們也不敢貿(mào)然進攻。這時大李、王官賓背著裝備上來了。王官賓的臉色很難看,從他身上解下M80A3狙擊步槍我關切的問道:“怎么樣?”
“沒問題!”王官賓爽快的答道:“小傷口!”
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繃帶,我知道他不想拖累行動在說謊,轉(zhuǎn)身向大李命令道:“還有時間,給四號縫合一下傷口!”
小許留下操作著熱成像儀,搜索著目標。嘴里不停的向我報告著:“零號,車間門左側(cè)十米一個、泵池中三個、總控室操作臺后兩個、總控室北頭有四個擠成了一團,應該是工作人員,完畢!”
馬亮平和錢東海悄悄的運動到加壓車間的窗戶下面,向我舉起拇指。M82A3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不帶熱成像功能,我大概瞄準隱蔽在車間門后警察的位置連續(xù)的扣動扳機。打了五槍,耳機里傳來小許的聲音:“零號,命中!”
馬亮平和錢東海同時打碎玻璃,把兩枚M67式手榴彈投進泵池中。“轟轟”的巨響中,震碎的玻璃濺了他倆一身。幾聲慘叫后,泵池里無聲無息了。得到小許:“安全!”的報告后,馬亮平和錢東海翻窗跳進了泵池。丟下M82A3狙擊步槍,我舉著MP7沖鋒槍飛快的向車間門口跑去。
剛一探頭,幾發(fā)子彈擊中墻壁,濺起的磚石碎屑劃撥了我的手。暴露的警察,立刻被從泵池突上來的錢東海揮槍打倒。剩下的一名警察,絕望的高喊一聲:“真主啊!”沖出隱蔽物,向泵池里瘋狂掃射。錢東海猝不及防翻滾著向側(cè)面滾去,立刻傳來他的慘叫聲:“媽呀!我的腦袋!”
我探出槍口封住警察的退路,馬亮平橫向奔跑中打了一個長點射,5。56毫米的子彈準確的擊中警察的腦袋。槍聲嘎然而止,只剩下彈殼在水泥地板上清脆的跳動聲。
“不要開槍!我們是工人,我們投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間里回響。
“開燈!雙手舉過頭頂鼓掌,慢慢的走出來!”我的話音剛落,車間里的燈亮了。幾名身著水藍色工作服的工人,苦著臉向門口走來。
錢東海揉著腦袋上雞蛋大的一個包,從泵池里走上來據(jù)槍瞄準慢吞吞前進的工人。
“受傷了!”看著錢東海痛苦的表情,我問道。
“沒事!不小心碰起個包!”
“趴下!”馬亮平和錢東海給老實趴在地板上的工人搜身后,對我說道:“沒有武器!”
“讓他們開動機器后,放他們走!”聽見我的話,工人的表情明顯的放松了,有的還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臉上竟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放他們走?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警察追上來!”馬亮平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把他們四個人交叉拷在一起,一個小時前進不了三公里,執(zhí)行吧!”
加壓泵“轟轟”的運轉(zhuǎn)起來,四名工人向一個笨拙的肉球,慢慢騰騰的向市區(qū)走去。
“二號、五號去安裝炸藥!三號去找把管鉗來!”接到命令,小許和錢東海飛快的走了。馬亮平嘴里嘟囔著:“要管鉗干什么?”從工具箱里翻了一通,找出管鉗扔給我。
關上一臺泵機的出水閥門,不顧水泵“嘎嘎”的怪叫,我飛快的卸下壓力表,從背囊里掏出一個不銹鋼罐旋上,打開了出水閥門。不銹鋼罐上的容量顯示表,飛快的下降,罐里的黃綠色液體被水流沖走了!
“撤!”向電臺的送話器喊了一嗓子,我飛快的向車間門口跑去。
“零號,能告訴我們罐里裝的是什么嗎?”趕過來幫忙的司馬看見,管道上的不銹鋼罐一把拉住我。
“非致命藥劑!”
“我知道是非致命藥劑,我想知道具體是什么藥劑!”司馬臉色凝重的望著我的眼睛說道:“雖然我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但我不想良心一輩子不得安寧!”
“瀉藥!”
“什么?”司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瀉藥!”我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媽的!我們應該搶劫所有有手紙出售的商店,讓土耳其人拉一褲子!”司馬哈哈大笑著說道:“不過,我們也夠失敗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是為了給小土下瀉藥,腦袋們(司馬對首長的統(tǒng)一稱呼)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知道武圣孫子的名言嗎,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我們就是來顯示實力的,給小土一個能接受的警告!”我對捧腹大笑的隊員們說道:“撤!小土很快會發(fā)覺他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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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7:47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四節(jié) 中國制造(六)
作者:我是特種兵
走出車間,看見幾名忙完的隊員圍成一個半圓型,跪姿據(jù)槍警戒著四周。大李和小許提著爆破袋把一枚枚M18A1反步雷架設好,封鎖了水廠里所有的隱蔽物。不遠處,幾名從其他車間搜出來的工人雙手抱頭,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王官賓單手提著MP7站在一邊看守著。
“零號,這些怎么處理?要不要”說著,王官賓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放他們走!”我向跟在身后的司馬問道:“還有手銬嗎?”
司馬點點頭,走上去指揮著隊員把幾名工人拷成一團,揮手說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頭!否則,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幾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馬兇神惡煞般的表情,趕緊低下頭喊著號子統(tǒng)一步伐,慢慢騰騰的走了。
看著工人們老老實實的前進,我輕聲說道:“一號,尖兵!七號、九號后衛(wèi)!尖兵干隊之間距離四十米,保持V字隊形,翻過圍墻向西北方向,出發(fā)!”
隊員們無聲的出發(fā)了,小許打開MX-122遙控發(fā)火裝置啟動藥包的延時裝置,跑步追上隊伍湊到我耳邊說:“頭兒,藥包啟動了,十分鐘后起爆!”說完,跑到王官賓的身邊,搶過背囊扛在自己肩上。
這里是伊斯坦布爾的郊區(qū),放眼望去全部是一望無垠的曠野。草叢中的小蟲在“唧唧啾啾”的鳴唱,滿天的繁星像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一樣,眨著眼睛望著急行軍的小隊。曠野中很安靜,“沙沙”的腳步聲在夜色中傳的很遠。
司馬向馬亮平招招手,要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邊說道:“頭兒,任務雖然完成的很順利,可我怎么感覺行動起來不流暢,有一股澀澀的感覺放不開手腳!”
“是的,我也感覺到了!”我點點頭說道:“我們有些輕敵,把土耳其的實力估計得過低了!沒有想到在全市90%地區(qū)停電的情況下,伊斯坦布爾警方的反應速度這么快,短時間內(nèi)大量的警力已經(jīng)按部就班的到位了。直升機強行升空,這一點在國內(nèi)我們沒有考慮到,要不然也不會傷了一名隊員,這完全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責任在我!”
司馬不吭聲,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司馬正在用怪怪的眼神盯著我:“怎么了?”我笑著問道:“想咬人?今天可不是月圓夜!”
“靠!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官腔越來越重了!”司馬撇撇嘴不滿的說道:“我和你作戰(zhàn)術(shù)小結(jié),你他媽的做什么檢討?弟兄們和你出生入死不是因為你是個中隊長,是因為我們信任你才把命交到你的手上!再說了,來土耳其誰也沒有準備活著回去!”司馬由于生氣說話的聲調(diào)越來越高,隊員們驚詫的看著我們
“打住!打住!看看你個狗熊脾氣!”看著司馬不服氣的瞪著我,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接著說道:“我是頭兒,我有責任把隊員完整無缺的帶回去。要不然,安不然排個隊長干什么?”
耳機里突然傳來大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零號,七點方向聲音異常,好像是直升機!”側(cè)耳細聽,果然有微弱“轟轟”聲。
“停!”隊員們唰的散開,臥倒在草叢里。我舉起望遠鏡向七點方向的天空搜索,幾個紅的綠的航燈一閃一閃的闖進眼簾。調(diào)大倍率,一架AH-1W“超眼鏡蛇”武裝直升機開道,掩護著兩架MH-60G“鋪路鷹”特種直升機殺氣騰騰的向水廠奔去!
“靠!土耳其特種兵來了!”我心中暗罵了一句,端著望遠鏡向我們前進的方向掃去,發(fā)現(xiàn)一片小樹林!我連忙命令道:“二號留下隨我掩護全隊,九號前進四百米掩護我,其余目標正前方八百米處小樹林,撤退!從現(xiàn)在開始無線電靜默!行動!”
隊員們交替掩護著飛快的撤退,土耳其特種兵的直升機破空而出,目視都可以看見AH-1W“超眼鏡蛇”武直繪在機首上呲著牙齒的鯊魚圖案。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要不有嗓子擋著簡直要從嘴里跳出來!躺在地上舉著望遠鏡向身后望去,最后一名隊員的身影越過樹林的端線,消失在樹林的深處。大李在我左翼側(cè)后四百米處,向下壓壓槍托露出M82A3黑洞洞的槍口,告訴我他已經(jīng)到位了!
我從背囊里抽出偽裝網(wǎng)披在身上,抓起迷彩油胡亂的涂滿M82A3狙擊步槍的槍管,摘下戰(zhàn)術(shù)手套用水澆濕套在槍口上。時間來不及只能這樣做了,但愿不要被土耳其特種兵的狙擊手發(fā)現(xiàn)!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平息一下緊張的心情我把槍托頂進肩窩,用力拉動拉機柄輕輕的送回去“咔嚓!”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第一發(fā)12。7毫米的子彈被送進了槍膛。把“超眼鏡蛇”武直后艙駕駛員的腦袋套進瞄準鏡,手指輕輕的搭在冰冷的扳機上,一陣金屬的涼意順著手指傳遍全身,我一陣顫栗,濃濃的殺意從心頭涌上來,緊張的心情慢慢消退,心跳平穩(wěn)了!
“鋪路鷹”頭尾交錯側(cè)身懸停在水廠的兩翼上空,腹下的M23D機炮殺氣騰騰的指向水廠,兩側(cè)打開的艙門里各伸出一枝M-24式7。62毫米狙擊步槍掩護直升機兩翼、搜尋水廠里的有生目標。AH-1W呼嘯著圍著水廠上空轉(zhuǎn)了一圈,垂直拔高懸停在水廠正面300米的上空,掩護著整個機群的安全。
“AH-1W!”我在嗓子里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距離1500;風速3,向左修正1!”小許抱著夜視望遠鏡從偽裝網(wǎng)下的縫隙里觀察著目標:“短翼下掛的是9管70毫米火箭巢和“米尼崗”M134六管機槍吊艙!”
“明白!”調(diào)整好瞄準鏡我低聲說道:“二號,等土特種兵垂降突入水廠,馬上引爆預設的M18A1反步雷,三秒鐘后引爆全部藥包,然后我們趁亂撤退!”
“明白!”小許的聲音有些顫抖。
直升機還在偵察,土耳其的特種兵只是投下繩索還沒有開始垂降,我輕聲問小許“害怕嗎?”
“不怕!”考慮了一會小許說道:“只是有一點擔心!”
“我怕!”我笑著說道:“而且怕得要死,快要尿褲子了!”
小許驚訝的看著我:“頭兒,你也會害怕?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我語氣堅定的說道:“面對這么強大的火力優(yōu)勢,只要是被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放到誰的身上也會害怕!我為什么不能害怕,我又不是神仙,能飛走!”
小許笑了:“我以為你們老兵不會害怕呢,鬧了半天你們和我一樣呀!”
“同樣的特種兵,受到的是一樣的訓練,為什么不一樣?”我看著小許驚訝的表情說道:“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有了對死亡的恐懼才有對生的渴望,才會為最后一絲生存的機會去拼死博斗!不過在共和國軍人的心中,祖國人民交給的任務和戰(zhàn)友的生命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自己的生命為了任務隨時都可以拿出來!這就是我們戰(zhàn)無不勝的原因之一!”
小許盯著前方,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說道:“我突然明白了毛主席說的:“重于泰山和輕如鴻毛的道理!明白了前輩們怕死和不怕死之間的道理,要死得其所!”
“嗯!像一個慷慨悲歌從容赴死的壯士!”小許被我說的不好意思,臉紅了!
這時,瞄準鏡里火光一閃。“超眼鏡蛇”的機槍吊艙開始掩護射擊,“米尼崗”機槍吐著近一米長的火舌,密集的彈雨潑水一樣的掃進水廠,灌木叢、花叢總之各種能藏住人的地方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彈雨削平了,彈殼像瀑布一樣從空中落下來“叮叮當當”的亂跳著撲滿了路面。土特種兵從兩架“鋪路鷹”的兩側(cè)、機后艙門同時垂降,率先落地的立刻組成環(huán)形防線據(jù)槍掩護。六秒鐘后,兩翼各九名共十八名特種兵垂降完畢!分別組成兩路縱隊梯次配置,攻進水廠!
土特種兵是接受美式訓練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算著他們的攻擊前進的距離,數(shù)到“十”我低聲說道:“炸!”
小許打開MX-122遙控發(fā)火裝置,連續(xù)按下前三個開關!嘴里數(shù)著:“1、2、3!”接著按下了全部開關。
“轟!”“轟!”M18A1反步雷率先爆炸,水廠里立刻騰起一股股白煙。受傷土特種兵的慘叫聲和盲目壓制目標的射擊聲,也被夜風送到我們耳邊。緊接著,劇烈的爆炸聲連續(xù)不斷,水廠剎那間被炸成一片火海。紅色的火光托著濃煙沖天而起,籠罩了水廠的上空。清水池被炸塌了,里面的上萬噸自來水洶涌而出,沖倒了圍墻瞬間鋪平了水廠外的曠野,泛著一閃一閃的銀白色,幾名丟盔棄甲的土特種兵被水流沖出水廠,掙扎著想站起來又被水流撞倒,索性躺在水里不動了,任憑自來水的沖擊。
借著連續(xù)不斷的爆炸聲掩護,我透過舷窗瞄準AH-1W“超眼鏡蛇”武直后艙的駕駛員連開兩槍,12。7毫米的重機子彈沖膛而出,槍口焰照亮了我的臉龐從槍口制退器里噴出的火藥氣體,卷起一片煙塵!媽的!濕手套根本不管用!我和小許翻滾著轉(zhuǎn)移陣地,躲蔽著隨時呼嘯而至帶我們?nèi)ヒ婑R克思的子彈。還好,土狙擊手的注意力被水廠的爆炸吸引了,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
兩發(fā)12。7毫米的子彈一前一后的擊中舷窗,第二發(fā)子彈穿透了厚厚的防彈玻璃擊中駕駛員的頭部,濺起的鮮血和腦漿立刻涂滿了舷窗。失去操縱的AH-1W“超眼鏡蛇”武直向右略一側(cè)身一頭向下扎去。前艙的武器操作員瘋狂的拉動著備用操縱桿,“超眼鏡蛇”發(fā)動機高聲怪叫著機頭高高昂起,但尾漿不可救藥的打在碩果僅存的門柱上。“嗵!”的一聲響,失去尾漿的“超眼鏡蛇”瘋狂的亂轉(zhuǎn),發(fā)動機冒著滾滾黑煙一頭向下栽去。四下亂飛的尾漿殘片,把一名臥倒不及的土特種兵攔腰斬斷,銀光閃閃的水面立刻變得一片血紅!“超眼鏡蛇”一頭撞在路邊的泥地上濺起大片的泥水,滑撬重重的落下了竟然沒扣過去。發(fā)動機“呯呯”的爆響了幾聲,涌出一團火光燃燒起來。武器操作員打開艙門跳出來,甩掉夜視鏡跌跌撞撞拼命的奔跑,但還是被爆炸的火光淹沒了。
爆炸的同時,兩架“鋪路鷹”側(cè)身躲著爆炸的氣浪高高拔起,發(fā)現(xiàn)“超眼鏡蛇“被襲驚慌中以為是水廠里發(fā)射的彈藥,機腹下的M23D機炮對準水廠“嗵嗵!”“嗵嗵!”就是一通亂炸。水廠里馬上響起激烈的槍聲,曳光彈拖著長尾巴垂直飛上天空。那是殘存的土特種兵在告知“鋪路鷹”炸到自己人了!濃煙阻擋的直升機駕駛員的視線,兩架“鋪路鷹”不顧濃煙對發(fā)動機致命的損害,焦急的圍著水廠打轉(zhuǎn)。
土特種兵的部署暫時被打亂了!“撤!”我和小許高姿匍匐,交替掩護著向樹林奔去。
已經(jīng)可以看見側(cè)翼大李冷峻的面孔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和小許匍匐前進了四百米!真他媽的可以代表國家參加國際軍事五項比賽了!
突然,大李高喊一聲:“狙擊手!五點!”手中的M82A3狙擊步槍“呯”的一聲打響了!我和小許向兩側(cè)翻滾著撲到,一發(fā)M24狙擊步槍發(fā)射的7。62毫米子彈擦著小許的頭皮“噗!”的一聲鉆進泥土里,沖擊力把直徑十幾厘米范圍內(nèi)的草地炸得寸草不剩。
“鋪路鷹”上正在向我們射擊狙擊手被大李一槍打倒。“鋪路鷹”機腹下的M23D機炮急速的向大李的位置炮口。大李翻滾著轉(zhuǎn)移陣地但M82A3狙擊步槍13公斤的全重,遲緩了他的動作。土特種兵的另一名狙擊手從機艙里探出了槍口,火光一閃,大李滾動中的身體猛的一抖,軟軟的癱在地上不動了!
“我X你媽!”大李不僅僅是我的隊員,他還是我的兄長是我的指導員!我怒吼著站起來端平M82A3狙擊步槍扣動扳機,抽身不及的土狙擊手被我一槍轟掉腦袋!M82A3狙擊步槍的后坐力把我仰面推到。倒動中,M23D機炮的炮彈在我四周連連炸響,煙塵籠罩了我,一枚彈片貼著我的脖子打進我的頭部,卡在頭皮和頭骨中間。灼熱的彈片燙得我的頭像要炸開一樣的巨痛,疼得我連抽槍轟掉自己腦袋的想法都有。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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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8:2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五節(jié) 中國制造(七)
作者:我是特種兵
好像昏迷了一個世紀之久,我慢慢的醒過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好像是在天邊響起,聽起來是那么的模糊,隱隱約約還聽見小許的喊叫聲。
“小許!大李!”想起戰(zhàn)友的名字我全身一顫,戰(zhàn)友還沒有脫離危險!責任感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猛的睜開雙眼用力的搖搖頭,頭上一陣巨痛傳來。“哎呀!”我不由的呻吟了一聲,咬牙在頭上重重的擊了一拳,腦袋里“轟”得響了一聲我從眩暈中徹底清醒過來,耳朵里“嗡嗡”的響聲被驅(qū)走了。戰(zhàn)場上嘈雜的聲浪立刻涌進了我的耳朵。
小許“呀呀”喊叫著在M134D機炮炸起的硝煙中,如同一尊浴火戰(zhàn)神抱著G36短突奔跑著瘋狂掃射。鋪路鷹的機首被打得叮噹亂響火星四濺。但5。56毫米的子彈跟本穿不透機首裝甲。“鋪路鷹”短翼下的火箭巢冒出一陣火光,一溜火箭彈追著小許的腳步打過去。一條火箭彈爆炸后形成的火龍追上小許把他高高掀起。喊叫聲嘎然而止!
“小許!”我的心如刀絞,一把拖過M82A3狙擊步槍瞄準“鋪路鷹”里得意洋洋的駕駛員扣動了扳機。“咔!”“咔!”連口兩下扳機,沒有聽見槍響。“鋪路鷹”正向我轉(zhuǎn)過來!我額頭上冷汗冒出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只要被發(fā)現(xiàn)我只有死路一條!我并不怕死,我擔心的是我的任務完成了不到一半!
這時,背后樹林端線上響起M243班用5。56毫米機槍“嘎嘎”的槍聲,兩條彈雨組成的火鞭交叉著掃向鋪路鷹。40毫米的煙霧榴彈,伴著“嗵!”“嗵!”的發(fā)射聲凌空爆炸。“鋪路鷹”的注意力被樹林突然出現(xiàn)的火力吸引過去,一個急停開始垂直拔高,兩側(cè)短翼下的火箭彈暴雨般的向樹林發(fā)射過去。“轟!”“轟!”連續(xù)不斷的爆炸把樹林的端線炸成一片火海!四射的彈片,把手臂粗細的小樹成片掃倒,火光硝煙彌漫了整個樹林的端線。樹林里的槍聲一頓,接著又如同火山一樣爆發(fā)起來。猴子和張杰抱著兩挺M249輕機槍吶喊著從樹林的兩側(cè)跳出來,沖過硝煙向“鋪路鷹”挾腰掃射。馬純新、馬亮平在樹林端線的中間位置,端著M4A1不斷的把40毫米高爆榴彈向“鋪路鷹”的上空發(fā)射。司馬帶著錢東海從樹林的側(cè)面跑出來,一聲不吭的向我們急奔而來。
“我是零號!給我滾回樹林!”司馬聞聲一愣,調(diào)頭跑回樹林。“媽的!”我在心里罵了一句:“當了這么多年的兵,還他媽的和新兵一樣看見戰(zhàn)友犧牲就眼紅!”
40毫米的槍榴彈不斷在“鋪路鷹”的上空爆炸,壓制著它不能拔高。張杰和猴子乘機向“鋪路鷹”瘋狂掃射。來自三面的交叉火力打亂了“鋪路鷹”的陣腳一時間竟愣住了,不知道要先消滅那里才好。短暫的機會被猴子抓住了!他一個前撲臥倒在地M249機槍同時抵肩,一扣扳機一陣彈雨直撲“鋪路鷹”的前風擋。連續(xù)命中的子彈射穿了防彈玻璃,“鋪路鷹”的副駕駛員被擊斃了一頭撞在滿是彈洞的風擋上。“鋪路鷹”的正駕駛手忙腳亂的向猴子發(fā)射一頓機炮,倒退著想脫離接觸。一發(fā)40毫米高爆榴彈突然在“鋪路鷹”發(fā)動機進氣口前凌空爆炸。吸入彈片的發(fā)動機“吭!”“吭!”直喘粗氣。動力的突然流失令超低空飛行的“鋪路鷹”差點墜毀,駕駛員拼命的拉起機首瘋狂拔高,強行穿過40毫米槍榴彈彈幕搖搖晃晃的向后飛去。我們壓力頓減,接著馬亮平打出兩枚40毫米煙霧彈凌空炸開,乳白色的濃煙屏擋敵方的視線。我剛想撤退,猛然間直升機旋翼“突突”的破空聲突然加大。另一架“鋪路鷹”超低空飛上來接替了受傷“鋪路鷹”的位置,旋翼攪起的狂風吹散了煙霧,短翼下的火箭巢火光一閃,樹林的端線位置被炸成一片火海,支援的槍聲立刻稀疏下來。
“鋪路鷹”強大的火力成功的壓制住了我們,遠處,集結(jié)完畢的土特種兵飛速的向我們猛攻過來。數(shù)數(shù)人頭,土特種兵竟然在水廠劇烈的爆炸中剩下了十一個人!
丟掉機匣被打癟已經(jīng)不能發(fā)射的M82A3狙擊步槍,我趴在地上,從背上卸下G3SG1狙擊步槍打開連發(fā),換上一匣7。62毫米穿甲彈瞄準“鋪路鷹”的正面。如果不消滅這個“空中火力點”我們想脫離接觸是不可能的。距離太近了,連續(xù)的動作讓“鋪路鷹”的駕駛員發(fā)現(xiàn)了我,從瞄準鏡里我清晰看見他驚訝的盯著我這個“死人”!
“來吧!我們同歸于盡!”我高聲吶喊著剛要扣動扳機!背后“嗵!”的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鋪路鷹”駕駛員的飛行盔應聲跳起,炸起的鮮血涂滿了整個前風擋。“是M82A3的槍聲,大李還活著!”我心中一陣狂喜!瞄準“鋪路鷹”的副駕駛,我把整整二十發(fā)7。62毫米穿甲彈傾瀉過去。
穿甲彈利索的穿過了防彈風擋,“鋪路鷹”的副駕駛員在彈雨中抽搐著死去,失去駕駛員操控的“鋪路鷹”一頭扎下來。
“快跑!”正在下墜的直升機距離我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觸地爆炸后我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我高喊一聲提著槍沒命的向樹林跑去。大李在我側(cè)前方一瘸一拐的狂奔,手里竟然還拖著沉重的M82A3狙擊步槍!
“丟下槍!丟下槍!”我高聲喊叫著,但大李絲毫不理會我反而把槍抓得更緊了!
幾發(fā)子彈帶著嗚嗚的破空聲,從我身邊掠過,身后的土特種兵開始射擊了!突然左肩頭一麻,子彈打穿了我的肩胛骨從鎖子骨下飛了出去。“靠!又中彈了!”我無奈的罵了一句趔懈著跌倒在地,翻滾著躲進一個洼坑里雙手抱頭,等著馬上墜毀直升機劇烈的爆炸。
“咔嚓!”“咔嚓!”的一陣亂響,被折斷的“鋪路鷹”旋翼四處亂飛,四百米外的土耳其特種兵也嚇的臥倒了。接著就是“轟!”“轟!”的爆炸聲火光照亮了夜空,殉爆的彈藥“日日”怪叫著飛上天空,像是節(jié)日里的煙火。爆炸的氣浪從頭上吹過,我跳起來轉(zhuǎn)身向樹林跑去。
“零號!零號!”心頭一震,好像是小許在喊我回頭看去。小許正單腿跳著沖出“鋪路鷹”殘骸燃燒的火海,身上的作戰(zhàn)服幾乎被爆炸的氣浪撕扯光了,裸露的皮膚被硝煙熏的漆黑!
“全體掩護!”我打破了無線電靜默,端槍把一個正向小許瞄準的土耳其特種兵撂倒,連續(xù)投出兩枚煙霧彈,躍出掩體飛奔過去攙著小許脫離火光的覆蓋沖進黑暗中。子彈把腳邊的草地打得像開了鍋一樣,突突直冒泡。我和小許瘋狂的跑著“之”字,躲蔽著彈雨。大李就地臥倒,M82A3狙擊步槍連續(xù)開火,撂倒了兩名土特種兵。樹林的端線上,槍口焰不斷閃現(xiàn)。隊員們不停的變換著位置,向土特種兵掃射。狙擊手的威脅讓土特種兵止住腳步就地臥倒,不停的變換位置操槍與我們對射。
我和大李的兩枝狙擊步槍給土特種兵造成了不小的威脅,交替掩護著我們成功的退到了樹林的邊緣。樹林里投出三發(fā)煙霧彈,借著煙霧的掩護我拉著小許大李緊隨其后,我們躍起來一頭扎進樹林的草叢里。
“托!”的一聲,一發(fā)子彈擦著小許的頭皮把一顆小樹攔腰截斷。
“媽的!他們還有狙擊手!”心頭一寒,我不由得張口喊道。
“不是專業(yè)的狙擊手!”大李邊幫我架著小許匍匐著向樹林深處轉(zhuǎn)移邊說道:“擊發(fā)的時機掌握的不對開槍晚了,應該是從土特種兵從“鋪路鷹”上拿下狙擊步槍臨時充數(shù)的。如果是專業(yè)的狙擊手,小許的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漏氣的了!”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許不滿的瞪了大李一眼。
“零號,傷到那里了!”黑暗中竄出幾條人影,焦急的向我問道,從聲音上我知道是司馬跑過來了。
“后腦部和左肩部!”暫時的脫離危險聽見隊員的聲音我心頭一陣輕松,戰(zhàn)斗中絲毫察覺不到的巨痛突然涌了上來,我差點昏過去:“一號,幫我包扎一下,我的血快流干了!”
大李暫時拒絕包扎抱著M82A3狙擊步槍,向正在移動的土特種兵打了兩槍,準備進攻的土特種兵立刻又縮了回去。他們知道在一個狙擊手槍口下胡亂移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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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8:49 | 只看該作者
“五號,去看一下二號!”說著司馬跪在我的身邊,掀起我的“巴拉克拉法帽”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零號,你老人家真他媽的命大!彈片在向里一厘米,你就去見馬克思了!”
司馬把一節(jié)粗樹枝遞過來示意我咬住,我推開他的手說道:“不用!我堅持的住!”司馬笑笑開始清理傷口四周的頭發(fā),忍著扯動傷口帶來巨痛我問道:“你剛才跑出樹林想干什么?為什么不撤退!”
司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零號!忍一下,我要把彈片拔出來!”
我咬緊牙關點點頭,司馬輕聲說:“來了!”接著頭上一陣陣要人命的巨痛,翻江倒海般的不停的撞擊著我的大腦,我不由的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幾乎再次暈過去,冷汗?jié)裢噶俗鲬?zhàn)服。我可以清晰的聽見,彈片移動時劃在頭骨上帶來的“吱吱”聲。猛的,頭上一陣輕松昏脹脹感覺消失了,彈片取出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司馬不回答問話讓我很生氣,我的口氣有些嚴厲。
“我想去打掉“鋪路鷹”,要不然我們沒有辦法撤退!”司馬邊縫合我的傷口邊說道。
“主要是想去救我們吧!隊員們有沒有受傷?”
“不是,我去打“鋪路鷹!””司馬嘿嘿的笑起來:“只有猴子被飛起的樹枝扎傷了屁股!”
“以后要注意,這不是一個冷靜指揮員的舉動!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隊員們沒有受傷,在說如果不打掉“鋪路鷹”確實無法撤退,我把狠狠批評司馬的想法壓下去了,口氣緩和了許多。
“一號,作個紀念吧!”司馬把一塊硬幣大小的彈片遞到我的手里說道:“回去作個護身符,以后就不會在被機炮打了!”
“迷信!要是這個管用,我早就成了不死之身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把彈片裝進衣袋里。
我肩部的傷口很快處理好了,司馬爬過去給大李處理傷口。我抱著G3SG1接替了大李的位置。
天氣悶熱極了,樹林里一絲風都沒有!傷口的血腥氣引得成群的小蟲,圍著我打轉(zhuǎn)。樹林外,爆炸的硝煙還未散去,墜毀“鋪路鷹”的殘骸還在熊熊燃燒。土特種兵已經(jīng)建立好防線和我們對峙。已經(jīng)聽不見壓制火力用的連發(fā)射擊聲,進入耳朵是零星的點射聲。土特種兵的射擊同樣優(yōu)秀,雖然我們處在他們的射程外準確度大減,但不時有飛過來的子彈把隊員們逼得手忙腳亂的轉(zhuǎn)移陣地。受傷的“鋪路鷹”躲在我們的射程外還堅持滯留在空中,監(jiān)視著我們的側(cè)后防止我們偷偷的撤退。
土特種兵是在拖時間等支援,必須盡快的撤離,不然用不了多長時間土特種兵的大批支援就會趕到!望著囂張的懸停在空中的“鋪路鷹”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把它拽下來砸個廢碎!
“零號!子彈穿過MP7的彈匣射入了大李的小腹傷口不深,彈頭已經(jīng)取出來了。小許的左小腿被彈片穿了個洞,背上中了四枚彈片。這小子竟然在作戰(zhàn)服里面穿了一件防彈衣,背上的傷口根本不用縫合,算起來腿上的傷是重的!”司馬伏在我身邊一口氣報完情況,順著我的眼神看了一眼鋪路鷹說道:“不打掉這個瘟神,我們無法撤退!脫離了樹林的掩護,我們會很快被消滅掉!”
我點點頭,腦子里飛速想著打掉“鋪路鷹”的辦法。
“零號,親人來了!”警戒側(cè)后的王官賓帶著一個人走過來。
“阿普杜拉!”看著背著一個大箱子的阿普杜拉我驚訝的說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這個幫了我的大忙!”阿普杜拉把手中的一個警用對講機亮出來焦急的說道:“其余的以后再說趕快跟我走,伊斯塔布爾的警察和返回來的軍隊都向這一帶趕過來!”
我指著鋪路鷹苦笑著說:“有它在,我們出了樹林就會被消滅掉!”
“給你們這個!”說著,阿普杜拉把背上的箱子卸下來。
箱子里裝的竟然是一枚“毒刺”-RMP(FIM-92C)單兵防空導彈!我驚喜的喊起來:“這可是救命的寶貝!那里來的?”沒有等阿普杜拉說話我把傻愣愣望著阿普杜拉的司馬打醒說道:“佯攻土特種兵陣地,把“鋪路鷹”吸引過來!二號布置防御準備撤退!”
司馬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興沖沖的帶著隊員運動到樹林的邊緣,小許把五六枚反步雷架設到正常人不會行走的位置,安裝上了遙控起爆裝置!
扛起“毒刺”-RMP(FIM-92C)單兵防空導彈,大李端著夜視望遠鏡作我的觀測手。樹林端線響起激烈的槍聲,土特種兵以為我們要突圍瘋狂的向我們射擊。“鋪路鷹”氣勢洶洶的沖上來,準備進行火力壓制!
“距離1500高度100!”大李準確的報出參數(shù),我把“鋪路鷹”套進瞄準鏡扣動了扳機。
“嗖!”的一聲,“毒刺”導彈噴著火苗向“鋪路鷹”直撲過去。
“鋪路鷹”發(fā)現(xiàn)了林中射出的導彈,驚慌失措的急速轉(zhuǎn)彎拋出漫天鋁箔片向,側(cè)翼狂奔想逃出“毒刺”的導引范圍,但1500米的距離對“毒刺”每秒660米的飛行速度來說,實在是太短了。
“轟!”的一聲巨響,“毒刺”和“鋪路鷹”同歸于盡在天空中炸成一團火球!
“撤!”我高喊一聲,扔掉“毒刺”的發(fā)射筒據(jù)槍掩護著且戰(zhàn)且退的隊員。
雖然,失去了“鋪路鷹”的支援,土特種兵還是不要命的追上來。我和大李連續(xù)撂倒兩名沖在前面的土特種兵,延緩了一下土特種兵進攻的速度,跟隨著阿普杜拉順著一條淺淺的溝渠撤出了樹林。
飛奔中,幾發(fā)子彈從我們頭上掠過。隊員們彎腰飛跑,絲毫不理會追上來的土特種兵。小許跪在地上,端著夜視望遠鏡盯著樹林。土特種兵剛在端線一露頭,小許立刻按下了遙控起爆器。
“轟!”“轟!”密集的爆炸像是天邊的滾雷,沖天的火光淹沒了土特種兵的身影。樹林邊緣的小樹被成片的連根拔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追上來的土特種兵消失的無蹤無影了。
奔跑了約一公里,阿普杜拉在一個小土包后開出一輛輕卡說道:“現(xiàn)在正全市大搜查,警察把所有的下水道口都焊死了!市區(qū)不能去了,我?guī)銈內(nèi)マr(nóng)莊躲一躲!”
“不用!你帶我們直接去東突的總部!”
“什么?”阿普杜拉驚詫的看著我說:“現(xiàn)在突襲東突總部,你們不要命了?”
“正因為要活命,才去突襲東突總部!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笑著說道:“現(xiàn)在土耳其重點警衛(wèi)的是博斯普魯斯大橋,不會去為東突站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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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9:31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六節(jié) 中國制造(八)
作者:我是特種兵
阿普杜拉看著我們滿身血污和被硝煙熏得油黑的臉頰,搓著手上的汗泥說道:“你們幾乎都受傷了,這樣去行嗎?”
“沒有問題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我把夜視鏡從頭上取下來遞給阿普杜拉用不容商量的口氣說道:“戴上它閉燈駕駛!我們出發(fā)!”
隊員們利索的跳上架有棚布的輕卡車廂,小許在車廂正中架好紅外雷達,司馬拿著夜視望遠鏡蹲在車廂的后端對空監(jiān)視,直升機該我們帶來了太多的被動,大李給M82A3狙擊步槍換上彈匣,背靠著駕駛室閉目養(yǎng)神。其余的隊員圍在紅外雷達的周圍,組成一個正方形防線。拉下棚布簾,我剛跳進駕駛室,輕卡“嗚!”的一聲竄了出去!
沿著土包跑了不到二百米,橫穿過一條窄窄的柏油公路,輕卡開上了一條鄉(xiāng)間土路。阿普杜拉把油門踩到了底,輕卡吼叫著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呼嘯而過,不時的把我從座椅上高高拋起。顛簸引起的傷口巨痛讓我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脖子上有一股溫熱的東西蜿蜒著慢慢的流到我的背部,媽的,頭上的傷口撕裂了又在流血!我只好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緊的抓住門框上的把手,抵擋著越發(fā)劇烈的顛簸!阿普杜拉看了一眼我滿臉的冷汗,并沒有減慢車速只是盡力的躲避路面上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坑。
扔在座椅上的警用對講機“幾哩哇啦”的叫喚著,從不停出現(xiàn)的新呼號中,我判斷出至少有十幾個單位的警察和部隊正向水廠四周趕過來。聽見警察總部調(diào)動命令中偶爾出現(xiàn)的地名,我用腳用力的蹬住儀表盤抵擋住顛簸,掏出GPS定好我們的位置,打開地圖找到警察說的地名,按照警察說的方向、警力配置,我大概推斷出了警察的部署,結(jié)果讓我微微的松了口氣,我們已經(jīng)越過了警察說的地名,而且正面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現(xiàn)警力!
“老阿,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暫時的脫險讓我的心情有了一絲的輕松,見路面平坦了一些,我向阿普杜拉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會在水廠?”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來:“是伊斯坦布爾警察的快速反應幫了我的忙!他們的電臺恢復通訊后我一直在監(jiān)聽,剛開始到處是受到襲擊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匯豐銀行總部大樓喊的最厲害。我正想趕過去看看,突然聽見水廠被炸毀和一股不明武裝,被包圍在水廠西北的樹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號是“飛狼!”。我一聽這是土耳其特種兵武直的呼號,能讓他們喊救命的也就是你們,就帶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這輛輕卡趕了過來,還好沒有來晚!”救了我們,阿普杜拉很興奮說著說著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土耳其的指揮系統(tǒng)夠爛的,軍、警通用一個通訊頻道不說,竟然還沒有加密!”望著哈哈大笑的阿普杜拉我說道:“要不然,你也不會對土耳其的部署這么了解!”
“你還不知道吧?卡拉特和208步兵旅的旅長已經(jīng)到警察總部坐陣指揮了!軍、警通信頻道通用方便指揮,看來是他們的主意!”
說話間,輕卡繞過一片生長茂盛的灌木叢,駛上了一條兩邊長滿半人高玉米的機耕路。路面平坦多了,輕卡跑的順暢起來。我從車窗里探出頭向后看去,車后揚起的塵土很快消散在在潮濕的空氣中。一陣涼風吹來,拂干了我滿是冷汗的額頭,不由得精神一振。抬頭向天上看去,從西北方向涌上來的烏云飛快的把星光燦爛的夜空變成一團漆黑!我不由得低聲祈禱:“老天爺,快下雨吧!下的越大越好,下大了武直就不能起飛了!”
“被武直搞苦了吧!”我驚詫的望著阿普杜拉,這小子耳朵也太靈了吧!在轟轟作響的汽車里他竟然能聽見我低低的說話聲。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說話是用喊的嗎?”
“喊?”突然想起來鋪路鷹的M23D把我轟了一頓頭上的傷口還是它給的,耳朵肯定被爆炸聲震的有些失聰說話的聲音自然大一些。我苦笑著搖搖頭心想:真的是被武直打的夠狼狽,居然連一些常識性的問題都忘記了!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用輕武器擊落武直的戰(zhàn)術(shù)。
“想什么呢?不會是真的被武直打怕了吧!”通行無阻的跑了半個小時,離水廠越來越遠,阿普杜拉心情好起來,開始開我的玩笑。
“靠!我還沒有怕過什么!武直算什么!來了三架還不是被我們?nèi)繐袈淞耍 蔽矣行┳煊驳暮吆叩溃墒沁B自己都聽得出說話的聲音沒有底氣。
“三架呀!我還以為只有一架呢!快給我說說你們是如何擊落的……”
我揮手打斷了阿普杜拉的話,耳機里傳來小許急促的報告聲:“零號,八點方向,不明型號直升機一架,距離七公里,急速接近中!”
氣氛立刻緊張起來,我向阿普杜拉大喊著:“敵搜索直升機!加速!找隱蔽!”
阿普杜拉條件反射的把已經(jīng)踩到底的油門又用力的踩了踩。邁速表的指針已經(jīng)指向了時速100公里,這是這輛輕卡的最高時速了!
我通過電臺布置隊員們防守:“一號,對空搜索!發(fā)現(xiàn)直升機,辨別型號后立刻向我報告!全體對空戒備,聽我命令對空集火射擊,掩護九號擊毀直升機!完畢!”
“明白!立即執(zhí)行!”耳機里傳來司馬的回報聲。
輕卡瘋了一般的向前飛奔,機耕路兩邊的莊稼向兩條綠色的長龍一般急速后退。耳機里不斷的傳來小許的報告聲:“敵直升機,“Z”型搜索路線飛行,距我六公里!”“繼續(xù)“Z”飛行,距我五公里……”
聽著小許急促的報告聲,我的心情有些急燥起來:“一號,直升機型號!”
“敵直升機關閉航燈飛行,還未找到目標!”司馬回答的語氣同樣的急燥。
我不由得罵了一句:“媽的,陰魂不散的直升機!”
“零號,看左前方!”阿普杜拉驚喜的喊著,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座農(nóng)莊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我驚喜的喊道:“加速,爭取在直升機發(fā)現(xiàn)我們前趕到!”
突然,耳機里傳來的小許略帶驚慌的報告聲:“我已被發(fā)現(xiàn),距離四公里,直升機正向我急速奔來!”接著就是司馬的報告聲:“型號判明是“鋪路鷹”!重復:“鋪路鷹!””
最不希望看到的東西,終于還是來了!我把一匣穿甲彈裝在G3SG1狙擊步槍上,頂上火打開保險高聲命令道:“全體戒備!老阿開燈駕駛!”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在我們距離農(nóng)莊大門不到三百米的時候,“鋪路鷹”趕了上來,轟鳴著尾隨在我們的車后,腹下的強光燈立刻把輕卡罩進雪亮的光圈里!接著就是從揚聲器里傳來的命令聲:“我們伊斯坦布爾警方,前方車牌號:BN519輕卡,立刻停車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向你開火!重復如拒絕檢查我將向你開火!”
“靠!軍隊就說軍隊說什么警方,伊斯坦布爾警察裝備了“鋪路鷹”直升機,傻瓜都不會信!”我抱著槍,溜到車座下對阿普杜拉說:“緩慢停車!”話音未落,一發(fā)無控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火苗,在輕卡的前百十米處爆炸!阿普杜拉無奈的一腳急剎車停下來。
“車上的人聽著:立刻打開所有的車門下車,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直升機高高的懸停在天空中,揚聲器的聲音震的我耳朵“嗡嗡”響!我向阿普杜拉點點頭示意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接著推開了我這邊的車門。阿普杜拉馬上推開車門跳下車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直升機破口大罵,滿臉的無辜;滿臉的憤怒,簡直就是一個被騷擾的無辜市民!
直升機絲毫不理會阿普杜拉的“憤怒”,仍然用冰冷的語調(diào)命令道:“立刻掀起車廂篷布接受檢查,否則開火!”隨著命令聲,兩名狙擊手立刻從機身兩側(cè)探出身來,雙腳踩在滑撬上據(jù)槍瞄準了跳腳大罵的阿普杜拉!
阿普杜拉毫不畏懼的撕開上衣,拍著毛茸茸的胸膛示意朝這里打!“啪!”“啪!”兩發(fā)子彈打在阿普杜拉的腳邊,“鋪路鷹”上的狙擊手開始警告性射擊。阿普杜拉和所有的愛鬧事又外強中干的市儈市民一樣,嚇的雙手抱頭跑到車頭前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任憑“鋪路鷹”千呼萬喚,堅決不動了!我被阿普杜拉的精湛演技驚呆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一手!暗嘆道:老阿不作演員真是可惜了!
“鋪路鷹”被阿普杜拉的表演迷惑了,搞不清情況他們不敢隨意開火,畢竟殺害普通市民的罪名誰也擔不起!“鋪路鷹”呼叫了一陣,見阿普杜拉在車頭前露出瑟瑟發(fā)抖的半個屁股死活不肯出來。以為他們真的遇見了一個嚇壞了的市民,只好邊緩和語氣勸著阿普杜拉出來邊從車左側(cè)向車頭飛去。抓住短暫的時機,我從車上翻身滾下背靠輪胎隱蔽起來。刺眼的白光從駕駛室里掃過,“鋪路鷹”轟鳴著飛到了車前方。
“尊敬的先生,我們是伊斯坦布爾警方正在搜索一部恐怖份子,請您配合我們打開車廂篷布接受檢查,我們絕對不會傷害無辜市民!”面對表演的惟妙惟肖的阿普杜拉“鋪路鷹”無奈的說道:“如果您同意接受檢查,請用力的搖搖手臂!”
阿普杜拉裝出一副被嚇壞的樣子,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搖晃著手臂慢吞吞的向車后走去。我連忙鉆進車底,“鋪路鷹”從輕卡右側(cè)一掠而過,急轉(zhuǎn)彎后強光燈和腹下的機炮同時瞄準了即將被掀開的棚布簾。旋翼攪起的狂風掀起了漫天的塵土,路邊的玉米隨著風向劇烈的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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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29:50 | 只看該作者
看著阿普杜拉顫巍巍的走過,我據(jù)槍瞄準強光燈同時通過電臺說道:“正后方一百米,高度三十米,左右各有狙擊手一名!準備!”
阿普杜拉在車后站住了,我一槍打爆強光燈同時大喝一聲“打!”接著槍托向下微微一壓,剩下的子彈呼嘯著掃進“鋪路鷹”的駕駛艙里。二十發(fā)子彈瞬間打光了,沒有看戰(zhàn)果如何,我抱著槍從車下滾進了路邊的玉米地里,翻滾中我換好了特制的一百發(fā)裝的鞍型彈鼓。在我槍響的同時,棚布簾被阿普杜拉掀開,隊員們瞬間爆發(fā)出的彈雨覆蓋了鋪路鷹的整個正面。叮叮當當?shù)捻懧曋校驹诨松系膬擅褤羰謳缀跏窃谕粫r間被擊斃,尸體被保險帶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中。爆豆般的槍聲中,猛的響起一聲沉悶的槍響!大李得手了!“鋪路鷹”的駕駛員一頭栽倒在操縱桿上。“鋪路鷹”猛的向左急轉(zhuǎn),右側(cè)狙擊手的尸體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和左側(cè)的狙擊手尸體重重的撞在一起掙斷保險繩雙雙摔在地上。隊員們一陣歡呼,但立刻被M23D的炮彈爆炸聲淹沒了。
“轟!”“轟!”的爆炸聲中,輕卡的車尾被炸得高高抬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隊員們像一只只靈活的猴子從輕卡上飛身而下,翻滾著、奔跑著沖進玉米地里,手中的槍一刻不停的向側(cè)身急退的“鋪路鷹”掃射。
“鋪路鷹”的火箭彈瘋狂發(fā)射,短翼下的機槍吊艙射出密集的彈雨,把我們牢牢地按在地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鋪路鷹”的火力完全被我們吸引住了!這時,大李突然出現(xiàn)在熊熊燃燒的輕卡車尾,穩(wěn)穩(wěn)的端平M82A3瞄準了“鋪路鷹”
“九號!旋翼差速器!”我邊向“鋪路鷹”傾瀉著彈藥邊向大李喊道。
“嗵!”“嗵!”連續(xù)兩聲槍響,“鋪路鷹”的旋翼下冒出了滾滾黑煙,掙扎著向輕卡發(fā)射幾枚火箭彈,困難的脫離了我們的射程向來路退去。
“轟!”“轟!”的爆炸聲中,大李有些笨拙的跳下車向我奔來。我連忙跳起來去接應,大李猛地把我撲到在地。“轟!”的一聲巨響,一發(fā)火箭彈在我們身邊爆炸。
吐掉嘴里的泥土我用力推推死死壓在我身上的大李:“老大,我不是你的老婆!不要賴在我身上!”大李絲毫沒有反應,我驚慌的把大李從我身上掀下來翻身坐起。大李的右腿從膝蓋以下被炸沒了,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來,我從脖子上抽下止血帶扎住傷口,大喊著:“九號!大李!醒醒!你把‘鋪路鷹’打跑了!醒醒呀,你睜開眼睛看看呀!”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隊員們據(jù)槍把我和大李圍在中間警戒著四周,司馬瘋狂的跑過來撕開急救包幫我給大李包扎好傷口,輸上了四號血漿。。我給大李扎上了兩只嗎啡,時間不長,大李幽幽的醒過來,臉色蒼白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頭兒,第一次看見你哭鼻子!現(xiàn)在你是中隊長了,隊員們在看著你呢!”
我的眼淚不可抑制的滾滾而下,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大李,你不該拿命去拚呀!我們還有任務呀!”
流彈“日日”的從我們頭上掠過,土耳其的大部隊快趕到了。
我背上大李的M82A3狙擊步槍,阿普杜拉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抱起了大李的G3SG1狙擊步槍。擦了一把眼淚我高聲說道:“二號,架設好所有的反步雷,公路兩翼埋設四枚反坦克雷!七號背上九號,穿過農(nóng)莊!撤退!”
我們不顧一切的向農(nóng)莊狂奔,背后幾輛“悍馬吉普”高速的追上來,車載的12。7毫米重機槍瘋狂的向我們掃射。子彈帶著“嗚嗚”的破空聲從我們身邊掠過,隊員們的腳步一下子慢下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翻身臥倒,瞄準開道車的駕駛員一槍擊斃了他。“悍馬吉普”猛的一頓,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翻倒了,其余的幾輛“悍馬吉普”驚慌的躲避著,我們乘機沖進了農(nóng)莊。激烈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把農(nóng)莊的主人嚇跑了,隊員們簡單搜索了一下,隱蔽起來向攻擊前進的“悍馬吉普”攔阻射擊。大李掙扎著從張杰的背上溜下來,單腿跳著隱蔽在一臺掛著旋耕機的拖拉機后,用王官賓的M4A1向敵開火。
我們被粘住了,離開農(nóng)莊的掩護我們的雙腿是跑不過“悍馬吉普”的四個輪子的。對面的彈雨越來越密,隱約可以聽見命令部隊的調(diào)動聲!媽的,土耳其的步兵趕上來了!
彈雨把我逼進了拖拉機后,大李一把抓住M82A3狙擊步槍說道:“頭兒,把我的武器換給我,我留下掩護!你們趕快撤!”
“不行!我不會把你丟在這里!”我失態(tài)的怒吼起來。
“鴻飛!你冷靜點!現(xiàn)在我傷成這樣,已經(jīng)喪失了行動能力,你能背著我跑多遠?就是脫離了險境,你認為我還能繼續(xù)去執(zhí)行任務嗎?后面就是土耳其的大部隊,總要有人留下來掩護!不然我們一個也跑不了!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與其全部被消滅在這里,還不如讓我掩護你們撤退去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
“囡囡需要爸爸!你的老娘還在等著你養(yǎng)老送終!”我知道留下大李掩護是唯一的選擇,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去死,我的心在流血!
“鴻飛!不要再猶豫了,再晚時間就來不及了!”大李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掌說道:“我的老娘就托付給你了,告訴我娘不要傷心,他的兒子是個響當當為國為民的漢子她應該為我驕傲!要她不要再省吃儉用的苦了自己,我的工資和撫恤金夠她囡囡花上二十年的!等囡囡長大了告訴她,他的爸爸是個為國捐軀英雄,在祖國和兒女兩者間我選擇了祖國,沒有照顧好她,請他原諒爸爸!兄弟,如果用下輩子我還來給你當狙擊手!”大李激動的語無倫次,雙眼里噙滿了淚花。
我緊緊的抱住大李不愿松手,我知道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后一次擁抱大李了!大李用力的推開我說道:“鴻飛!不要婆婆媽媽的!你是個共和國軍人,祖國交給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擦掉滿臉的淚水,向戰(zhàn)線看去。土耳其的部隊在剛剛趕到的四輛裝甲車掩護下,已經(jīng)沖到了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組成橛型攻擊線的四輛裝甲車的首車前輪,已經(jīng)壓上了雷區(qū)的邊緣。車載的機炮吐著火舌不停的向我們掃射,把我們的陣地炸成一片火海。背后的谷倉被炮彈引燃了,濃煙裹著烈火嗆得我們眼淚直流。
“二號!起爆!炸死這幫狗娘養(yǎng)的!”看著得意洋洋進攻的土耳其士兵,我憤怒的高喊道。
“轟轟”的爆炸聲驚天動地,沖在最前面的裝甲車被反坦克雷炸上了半空,剛才還是得意洋洋的土耳其士兵瞬間被火海和橫飛的彈片淹沒。瘮人的慘叫聲中,隊員們挺身射擊,土耳其士兵被成片撂倒。驚慌失措的士兵奔跑著想找隱蔽鞏固攻擊線,但連連踏向地雷使他們無可奈何在滿是火苗的裝甲車掩護下撤下去。
“二號!把遙控起爆器交給九號,留下一公斤C-4炸藥我們撤!”
“零號,你不能這樣做,不能把九號丟下!”小許哭著大喊。
“二號!聽頭兒的命令!不要忘了自己是個軍人!”大李坐在地上叮囑道:“向老同志們好好學習,做一名優(yōu)秀的特種兵!”
小許把裝備默默的交給大李,哭著和大李擁抱了一下!隊員們圍了上去,想和大李告別!但時間來不及了,遠處的土耳其士兵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部署準備再次進攻,幾輛滿載士兵的裝甲運兵車也準備向我們兩翼迂回。
“全體注意!敬禮!”狠下心,我命令隊員以軍人的告別方式向大李最后告別!
十雙手臂高高抬起向大李敬禮!大李默默的看著我們每個人的臉龐還禮說道:“好兄弟們,來世見!”
“一號尖兵,八號斷后!出發(fā)!”最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據(jù)槍瞄準的大李,我?guī)е爢T們沖出了農(nóng)莊,向東突的總部奔去。遠處,土耳其的士兵拉開散兵線開始又一次的沖鋒!
"八一"建軍節(jié)到了,向所有戍邊衛(wèi)國的共和國軍人致以崇高的敬禮!向所有退役的老兵致以崇高的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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